秋山彩音深吸一口氣,強顏歡笑地道:“討厭啦,北川君,不要和我開玩笑啦,大晚上的真有些可怕。”
她的話語在這個夜晚裏顯得很輕,語調卻有些發顫。
北川寺似乎也感受到秋山彩音的恐懼了,他默不作聲地看了一眼對方,打著手中的電筒扭過頭去查看扭曲的鐵柵欄。
他這不話的態度更讓秋山彩音感到莫名的可怕,她用力地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
“北川君,既然我已經送你到這個地方了,那接下來就用不著我了吧?我該”
她一邊著一邊想轉身離開,但卻被北川寺抓住了手腕。
“北、北川君?!”
秋山彩音腳下一顫,都要哭出聲來了。
怎麼回事啊?!北川寺怎麼就像個變態殺人狂一樣啊!這也太可怕了!
“你現在還不能走。”北川寺抬起頭。
在秋山彩音極度害怕的情況下,竟然莫名地感覺北川寺的麵容扭曲了起來。
我現在還不能走?那我什麼時候才能走?被你剁成肉醬的時候才能走嗎?
秋山彩音哭喪著臉轉過頭,她覺得自己估計是遇見歹人了,聲音在寒風中顫抖:
“求求你放過我吧,北川君。”
啊?
北川寺心裏麵隻覺得稀奇古怪的。
這個女生是怎麼回事?一開始還在好好兒話呢,怎麼變臉就變臉了?
北川寺真的是越來越不明白這些女生的想法了。
眼見她一副真要哭出來的樣子,北川寺寬慰了她一句:
“請秋山姐放心吧,我並不是什麼可疑人物,也不會讓你做一些奇怪的事情,隻不過坡道崎嶇,若是你在路上出現了什麼意外,我也不好向你父母交代。”
秋山彩音聽了這句話,抬起婆娑的淚眼:“北、北川君的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北川寺點頭,隨後又道:“等禦川學這件事過去,不是還約定好去東京嗎?”
秋山彩音聽見‘東京’這兩個字後,禁不住擦了擦眼淚,用力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嗯。”北川寺應了一聲,心裏卻總有種莫名的罪惡感。
他總覺得自己剛才像是在哄一個涉世不深的女生去幹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但不管怎麼樣,現在最重要的還是——
禦川學。
北川寺看向遠處猙獰的建築輪廓,開始繞著鐵絲柵欄走起來。
“果然是這樣。”
北川寺停下腳步。
“怎麼了?北川君?”秋山彩音確實被剛才的北川寺嚇到了,她總覺得自己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看著自己。
這就讓她不得不距離北川寺更近了一點。
而距離一近,她也就自然而然地看見了——
鐵絲網被人用鐵鉗胡亂剪開一個大洞。
這個大洞剛好夠一個人躬身進入禦川學其中。
“這是什麼?”秋山彩音有些不可思議:“附近這一帶應該被人嚴令禁止上來才對,怎麼還會有人進去?”
“對方既然進去,那肯定就有他的理由,而那個理由不定就是”
北川寺目光悠遠。
看來封印可能不是自然破壞的,而是人為的。
“北川君,你幹嘛?”秋山彩音看著北川寺突然提起腿的動作,有些詫異地開口了。
北川寺頭也不回地道:“想進去看看。”
著,他猛地一腳踢在麵前搖搖晃晃的鐵柵欄之上。
伴隨‘嘭’的一聲,這單獨立起來的鐵絲柵欄應聲倒地。
呃——
秋山彩音站在一邊看呆了。
北川寺這一腳就把紮在地裏麵三四十公分的鐵柵欄給踹倒了?
東京的高中生原來都這麼生猛的嗎?
北川寺將背包重新背起來,回過頭道:“走吧,秋山姐。”
“走什麼的北川君,禦川學可有過一些不好的傳聞喔,雖然我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些怪談之類的東西,但是”
秋山彩音是禦川鎮本地人,對於一般的恐怖怪談可能不會特別相信,但禦川學的傳她從時候就一直親身經曆過。
確實是有孩子在這一帶失蹤過,這裏也確實有高僧組織過儀式。
就算秋山彩音再怎麼不相信也會對這裏抱有一種然的畏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