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吃過早餐的中嶋実花喘了一口氣坐在床邊。
北川寺與北川繪裏早早地就去上課了。
暫時找不到事情做的她打算找個時間去醫院看看那個女生的情況。
“不過她在IU病房裏麵,不知道能不能”
IU病房一般來是不允許探病的,畢竟裏麵都有許多重症需要觀察的患者。
況且——
努力一下啊
中嶋実花走到桌邊,從抽屜裏取出一疊用文件夾細心整理好的文件資料。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上麵寫滿了歌詞,一些地方還貼著的便簽,注明了要修改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紅筆畫出重要的地方。什麼地方用什麼感覺唱比較好,都有標注寫明。
這是中嶋実花一直閑置不用的創作本,早期的幾頁紙都已經有些泛黃了。
看著自己的創作本,中嶋実花有些懷念。
那一行行一頁頁的A紙注釋,以及用訂書針訂起來的痕跡,讓她都有種懷念的感覺。
那個時候的自己一直都不肯向中嶋家低頭,一直都在咬牙前行。
開始隻是做一些關於輕音樂的簡單曲子,到後麵寫歌寫詞
想到這裏,中嶋実花從口袋中摸出了北川寺交給她的學生證件,聲地念道:“渡邊百合。”
女生長得不難看但也不是特別漂亮,但卻有一種活力十足的感覺。
對方正處於花樣年華時期,卻遭到如此大禍。
中嶋実花歎息一聲,還想再繼續什麼的時候——
“我覺得其實與中嶋姐沒有多大關係。”
又是這種聲音?!
中嶋実花從桌邊站起來,看向四周。
“我在這裏,実花姐。”
在中嶋実花難以置信的目光下,空中湧出金色的氣流,逐漸組成了一位齊耳短發的女生形象。
她側了側頭:“我是渡邊百合。”
著,渡邊百合露出了感謝的笑容:“謝謝你對我的照顧,実花姐。”
午休,京北高中。
北川寺已經把接下來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渡邊百合暫時作為中嶋実花的伴身靈協助中嶋実花找回她當初積極樂觀的人生態度,自己則從旁協助糾正。
至於渡邊百合的爺爺奶奶,北川寺按照她的請求去她那邊的短大請了長假,想來出事的事情應該不會傳到她遠在神奈川縣的爺爺奶奶耳中。
畢竟聽北川寺聽渡邊百合過,她家中二老心髒方麵都有些問題,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
“隻不過渡邊百合倒是與現在的中嶋実花是完全相反的性格。”
但北川寺一想到昨與渡邊百合談話交易的時候就禁不住摸下巴。
渡邊百合這個女生樂觀得讓他覺得有些過分,就算得知她的身體現在躺在重症看護病房裏,她也隻是驚叫一聲:“那我的醫藥費怎麼辦啊?本來我上短大就很吃力了,再加上醫藥費”
特別是渡邊百合出這些話的時候臉上隻有驚色,但沒有愁色。
而聽到中嶋実花會負責的時候,她又神情一動,連驚色都收斂了。
實話,北川寺是覺得這個家夥有些過於心大了。
要知道你現在可還是靈體狀態,你就因為些許醫藥費而安心是不是有點不太妥當?
不過按照‘有些發生在現實中的事情連都不敢這麼寫’這個法,對方如此樂觀積極也算是有了一個勉強的借口。
當提到‘讓她從旁協助中嶋実花找回昔日態度’的時候,渡邊百合也滿口答應了,並且還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我當年也是被実花姐歌聲拯救的人,交給我吧。”
她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沒有半分摻假,目光深處似乎隱藏了北川寺都沒有弄明白的事物。
對中嶋実花的尊敬,對中嶋実花的向往
似乎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塑成的。
“被歌聲拯救靈體追星?”北川寺念叨著這句話,好半才反應過來搖搖頭。
從渡邊百合的眼中,北川寺隻能看見尊重與向往,但卻沒有粉絲的狂熱——
不管怎麼樣,中嶋実花那邊的進度總算進入正軌了,暫時是不需要他再過多操心,他隻需要偶爾徒手爬個八樓溜進去修複渡邊百合的腦部就可以了。
這裏值得一提的是,似乎是因為精密的腦部受傷的緣故,所以不能像修複皮外傷那樣死氣一抹就結束治療,也需要慢慢磨時間去治療修複。這個時間需要配合醫院的治療時間,北川寺也不著急。
且經過北川寺昨的治療,渡邊百合已經脫離危險期了也不為過。
接下來就要看她們兩人之間是否能產生摩擦了。
北川寺也還算期待,樂觀陽光的渡邊百合與中嶋実花能摩擦出怎麼樣的火花來。
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打斷了北川寺的思考,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麵的手機號。
平阪一郎?
茨城縣的那個大錢包會社老板怎麼想到給他打電話了?
北川寺將中嶋実花與渡邊百合的事情放下,接起平阪一郎的電話:“喂?”
“是北川法師嗎?”對方尊重地問道。
“”北川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