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憑借自己能力輕而易舉解決的事情為什麼還要辛辛苦苦地用腦子?
況且——
“事實上我在剛才就已經發現了。”
北川寺右手捏著手電筒,另一隻手拎著老舊的錄音機開口道。
“發現了?”剛從身後房間得以逃脫到這一條幽深黑暗甬道中的眾人看過來。
他們的臉上滿是蒼白之色,山口英助與田中高誌還幹脆地軟倒在地麵。
雖對北川寺來逃離背後的房間隻需要抬手就能做到,但剛才那一瞬間,他們還是迫切地感受到死亡逼近。
那腥臭的鋸刃不斷對著頭頂所帶起的寒風隻是現在想一想就讓他們頭皮發麻。
北川寺看著他們掂量著手裏的老舊錄音機:“倘若我沒有猜錯的話,離開剛才那間房間的鑰匙並不在你們尋找的地麵亦或是牆壁的暗格、空心機關當中,而是在這個破舊的錄音機裏麵。”
“在這裏麵?”山口英助愣了愣:“你的意思是”
“你們在做無用功。”北川寺簡單地總結一句。
這一句總結出來,山口英助與另外兩個男生隻能難為情地笑笑,而宮本乃琴則是好奇地問了一句:“那麼北川君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北川寺也不多話,隻是手腕一翻,將錄音機整個翻了個麵,用手指指向錄音機右下角。
在右下方錄音機的四方角處,不知何時被人使用紅色記號筆畫了個笑臉。
不過這紅色記號筆的留下的痕跡實在太淡了,不認認真真地看過去根本就不可能察覺到。
北川寺的動作很簡單。
捏起錄音機一下子狠狠地砸在旁邊的牆上。
塑料塊兒與外塑膠皮脫落,連帶著錄音帶也被砸得粉碎。
然後——
一柄古銅色的鑰匙在所有人的視線中從錄音機中掉落在地。
北川寺將鑰匙捏在手裏麵,繼續道:
“事實上錄音裏麵也有過了‘我藏在你們意想不到的地方’‘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總得去微笑去麵對’。”
北川寺的話語頓了頓,又開口道:“我從一開始拿到錄音機的時候就感覺裏麵似乎藏著什麼東西,但考慮到也有可能是錄音機本體就非常老舊,可能是裏麵一些塑料膠塊脫落,因此我也就沒有特別在意。可在聽見對方語句裏麵暗示後,我就已經確定鑰匙就在這裏麵了。”
他將用力鑽出衣領露出大半個腦袋的西九條可憐塞回去道:“結果正如你們所見,鑰匙在這裏麵——但其實在不在裏麵結果都沒差。”
“”眾人。
是啊,結果根本就沒差。
三個人連帶著宮本乃琴都有些想吐槽。
反正你徒手就能開鎖,根本就不用在意那些。
不過他們這話也就隻敢在心裏麵了,麵對北川寺,他們是一句吐槽都不出來的。
看他們噤聲的樣子,北川寺也不去什麼,隻是打了個招呼讓他們跟上。
四周又恢複安靜。
這安靜中透著一股死寂,讓人頭皮發涼。
可能是感覺氣氛有些沉悶,戶部田伸打趣開玩笑地了一句:“其實也不用太過在意,就算北川哥那個黑漆漆的能力不管用了,我估計剛才我們也不會有事的,畢竟看北川哥那個樣子,不定會徒手把那座房間拆掉。”
他本身也就是開玩笑了一句,因為他覺得就算是北川寺也不可能做出那種暴力狂才會去做的事情。
但他這句話一出來,山口英助與田中高誌隻能訕笑一聲,不敢多話。
這兩個靈異論壇主兼主播顯然是想起幾個月前第一次遇見北川寺的事情了,當初北川寺一腳踹倒生鏽鐵門的那一幕,還在他們倆的腦海中經久不散。
北川寺還是沒話。
在他看來這種問題實在太過多餘。
要是死氣塑形不起作用,他要做的事情也就隻有一件了——
那自然是徒手拆房。
畢竟剛才那是能夠用能力解決的場景,而非必然需要解密的場景,因此北川寺采取徒手拆房的行為也就沒有半點問題了。
北川寺他們繼續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