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鍾的時候,一直沉睡著的四方輝夜終於蘇醒了。
由於反抗另一個輝夜的意誌,加上月華使用過度,四方輝夜的精神損耗得十分厲害,這也導致她一睡就到現在。
她從床上支起身子,先是在鏡前整理儀容,等到一切準備就緒後,她才伸手將放在桌麵上的奈良鹿發卡貼身收好。
“呼”四方輝夜輕輕地吐出一口氣,精致的黑色大眼睛中閃過一絲決意。
接下來她就要與北川法師去見四方家主了
這樣想著,四方輝夜的心情就未免緊張起來了。
雖然北川寺之前將他那邊的情況粗略地提了提,但這也壓不住她心頭的不安感。
畢竟她一直都生活在四方家的強壓教育下,對四方家主有著不出的忌憚感。
但一切都沒事的肯定沒事的。
四方輝夜將手掌放在胸口處。
她相信北川法師一定能夠將一切都結束掉。
既然如此,那就隻有相信他了。
四方輝夜再度深吸氣,等到心情稍微放鬆下來後才推開門。
然後——
她就禁不住眨了眨眼睛,聲音之中也有些錯愕:
“你們這是?”
在她的麵前,是分作兩排整齊站著的四方家族人,似乎全部都在這裏等待著她睡醒一樣。
見四方輝夜提問,其中一位帶頭男性聲音略帶恭敬地道:“輝夜姐,家主想要見你一麵。”
家主想要見我一麵?
四方輝夜張了張嘴。
這突如其來發生的事情讓她的大腦根本反應不過來。
還沒等這邊的四方輝夜表態,帶頭男性便讓開身子,背後的四方族人一擁而上。
“等等!北川法師他”被四方族人圍起來的四方輝夜張開嘴。
但這些族人卻不管不顧,將四方輝夜直接送上了車。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難不成是四方家那邊出現什麼變故了嗎?
還有北川法師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了,直到四方輝夜被送上車,她都還沒有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坐在車上多少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覺,過了好一會兒,四方輝夜看向前麵的司機,開口問道:“不好意思,能否請您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負責開車的司機多看了一眼後視鏡中的四方輝夜,神色有些古怪:“輝夜姐你難不成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聲音之中滿是難以啟齒的古怪感,似乎有些無法接受四方輝夜的辭。
這一點四方輝夜自然也察覺到了,她奇怪地張了張嘴,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還望您能告知。”
“等到輝夜姐見到家主大人之後一切就都清楚了。他其實昨就已經到川村了。”
司機搖了搖頭,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停留的打算,但對方最後一句話還是引起了四方輝夜的注意。
四方家主竟然昨就已經到川村了?!
她臉色一怔,掌心也開始冒汗。
似乎是察覺到四方輝夜的臉色變化,司機又好心地補充了兩句:“家主其實昨就已經到川村四方家私邸了,不過並沒有向外透露,我們也是今才知道的。”
這句話讓四方輝夜下意識地攥緊了袖口。
四方家主早在昨就隱秘來到川村四方家私邸但並沒有向外人透露
他如此隱蔽行事的目的,肯定就是為了不死之藥!
為了預防一些變故,對方才提前來到川村等待的。
要是被對方知道不死之藥已經被另一個輝夜吞食不在那之前,不死之藥本來就是有缺陷的這個答案能讓如此期待不死之藥的家主滿意嗎?
四方輝夜完全摸不著底,剛剛鼓起的勇氣也已經有些動搖了。
更主要的是北川法師
“您是在思考北川法師的事情?”
一道疑問從副駕駛座傳來。
剛才帶頭的男子語氣平靜地道:“如果是那位北川法師的事情輝夜姐是不用擔心的。”
“”四方輝夜。
為什麼這個帶頭男子知道她與北川寺之間的事情?
北川法師
“北川法師他究竟怎麼了?!”一想到北川寺可能已經出什麼事情了,四方輝夜就再也壓不住自己的心情,她胸前的圓鏡一瞬間噴湧出恐怖的月華,這月華就如同最鋒利的刺刀,對準了主駕駛與副駕駛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