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靈滅亡的時候,其靈體會化作怨念消散。
但其中還是會懷有對生者最純粹的惡念。
這股惡念會化作‘禊’,也就是詛咒,依附在生者之上,一般來要是被這樣的東西給糾纏住,身體會在不知不覺中變差,嚴重一點的甚至突然患上重病也很正常。
但站在他們麵前的北川寺卻完全不同。
這根本就不是‘身體變差’亦或是‘患上重病’能夠得明白的。
魄力上的不同、等級上的不同
那濃鬱的泛出深紫的‘禊’像是能把人的靈魂都吸入其中一樣,隻是在善念視野下看過去就能感知到無數哀嚎著的怨靈最為深沉的惡意。
要是被這種等級的‘禊’纏繞上身的話稻荷一姬和稻荷圭一都相信自己會立刻氣絕身亡。
“可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稻荷一姬一向都是急性子,她沒有想去壓住自己內心之中想法的意思。
她滿麵驚恐地看著北川寺:“不可能有生者能承受得住如此恐怖的詛咒的!就算是下第一的圭一哥也不可能做到!”
“你麵前不就有一個麼。”聽著稻荷一姬的話語,北川寺語氣平靜地掃了她一眼,不冷不熱地道:“這從側麵也表明了我比你哥要厲害。”
呃——
稻荷一姬先是一愣,接著麵色憋紅。
她被北川寺這不冷不熱的話語給堵得一瞬間連話都不知道怎麼了。
“你胡八道!圭一大哥下第一!”
對於稻荷一姬這句話,北川寺隻是略略地抬頭掃了她一眼,隨後轉過頭。
他期間一句話都沒,卻讓稻荷一姬嚴重地感覺到自己受到了侮辱。
姑娘走上前去,像是生悶氣一樣拽住了北川寺的衣袖:“圭一大哥就是下無敵!就是下無敵!”
這就像是孩子拌嘴一樣的吵架氛圍感,讓北川寺有些啞然。
這個姑娘怎麼感覺和自家的北川繪裏有得一拚?
想到這裏,北川寺又看了一眼稻荷一姬。
此時對方嘟著嘴,氣鼓鼓的嘴巴裏麵還嚷嚷著‘圭一大哥下無敵,才不比你弱’一類的話語。
不過就算是這樣,稻荷一姬倒也並沒有對他動手。
看得出來這個丫頭是真的覺得自己的兄長很厲害,所以才在這個問題上執拗不休。
“好了,一姬,不要這樣。”
旁邊的稻荷圭一終於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來拉住自己妹妹。
“可是”稻荷一姬委屈地張了張嘴。
“好了,別胡鬧了,快向北川大哥道歉。”稻荷圭一開口道。
自己的妹妹見人就幹嘔,還出各種不禮貌的話語,這確實有些不太妥當。
一聽見自己兄長都開口了,稻荷一姬整個人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萎靡不振。
可她抬頭又看了一眼北川寺,見他依舊是滿麵平靜的時候,她才指著北川寺,帶著哭腔叫了起來:“你、你別以為這樣就贏了!反正圭一大哥下無敵!”
完這句話,稻荷一姬又低下腦袋,聲音細微:“嗚——不過剛才的事情還是對不起了。”
但還沒等北川寺回答,旁邊的稻荷圭一將他拉到另一邊,滿臉歉意:“不好意思啊,北川大哥,我妹妹她怎麼呢,因為是神樂巫女的緣故,一直以來都不怎麼懂得人情世故的,不過她絕對不是什麼任性刁蠻的人。”
“我不在意。”北川寺對著稻荷圭一點了點頭,語氣平靜。
對方剛才那個樣子讓他也想到了北川繪裏,北川寺或多或少也有些懷念。
而且——
“我的也都是實話。”
北川寺直言不諱地道。
“呃。”稻荷圭一幹咳了兩聲,接著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你那個‘北川大哥’又是怎麼回事?”
北川寺又問道。
“喔我和一姬剛從京都那邊來東京這邊上學,我和她都才高一呢,北川大哥和晴川大哥都比我年長,所以用語稱呼自然就”
稻荷圭一摸了摸下巴,遲疑地提出:“如果北川大哥聽得不太舒服的話那北川法師怎麼樣?”
這還真是句句經典。
“不用了,就北川大哥,聽起來還算不錯。”
北川寺毫不猶豫地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