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洛希的腳步頓在廚房門口,我們?好曖昧的說法,黎莊莊是想讓她誤會什麼呢,還是誤會什麼呢?
厲夜祈沉著臉一言不發。
黎莊莊抬頭看著他溫淡冷貴的側臉,穿軍裝的他,身上有股強悍霸氣的匪氣。然而穿上襯衣西褲的他,眉目清潤,優雅尊貴,足以迷倒萬千女性。
他的黑眸,卻深若寒潭,令她琢磨不透。
她心裏沒底,看到報紙上刊登的照片,他的臉打了馬賽克,她就知道,昨晚的新聞稿,他插手介入了。
為什麼沒有徹底換了這則新聞,不是他沒有這個能力,而是為了警告她。
所以她一大早就趕過來道歉,裝作並不知情,隻是不想弄巧成拙,讓他對她產生戒備。
“七哥,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如果我堅持不讓你送我去醫院,就不會造成這麼大的風波了。”黎莊莊自責不已,眼淚猝不及防的滾落下來。
厲夜祈聲音溫涼,“送你去醫院是我應該做的,再說報紙上並沒有刊登我的正臉,對我沒什麼影響。”
黎莊莊猛地抬頭,對上他的眼睛,看著男人深沉的眸暗得能滲出墨來,她感覺自己就像被他迎麵甩了一耳光,心裏難堪極了。
在他眼中,她大概就像一個跳梁小醜,他看盡了她所有的醜態,卻從來不拆穿。不是對她的容忍,而是對席淵的愧疚。
指甲掐進掌心裏,她微垂下眼瞼,輕聲道:“對不起,我可能太緊張了,所以一看到報紙,就擔心把你卷進來,匆匆忙忙過來找你,實在是我不想將你拖進娛樂圈這個表麵光鮮亮麗,實際肮髒齷齪的地方。”
厲夜祈淡淡的看著她,搭在膝蓋上的食指有節奏的輕敲著,想的卻是那個女人要在廚房裏躲多久才出來。
“這幾年,我在娛樂圈裏,看著光芒萬丈,其實也樹了不少敵人,她們巴不得給我製造一些緋聞,將我拖進深淵。”黎莊莊將鍋甩在對頭身上,將自己完全摘出來。
雖然她這樣做,可能已經於事無補,但是麵子上,她依然得撫平過去。
厲夜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如果你覺得累,就讓經紀人給你放半個月的假,去海島散散心,什麼時候心情好了,什麼時候回來。”
黎莊莊心猛地一沉,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連忙道:“七哥,我就是想休假也不行啊,通告排得很緊張,現在又在拍陳導的《武後》,恐怕也沒時間出去散心。”
“那就隨你,真的累了,不妨停下來休息休息,也許你會找到新的人生出發點。”厲夜祈意味深長道。
黎莊莊後背驚出一身冷汗,原本她是想訴苦,結果現在完全不敢再多說什麼,生怕他讓她息影,那她就真的偷雞不著蝕把米。
言洛希端著已經涼掉的溫開水走出來,她身上還穿著厲夜祈的襯衣,露出筆直細長的白皙雙腿。
那腿白得刺眼,想到昨晚他們共枕而眠,黎莊莊心裏頓時翻江倒海起來。
言洛希彎腰,將水杯放在黎莊莊麵前,道:“黎小姐,喝點水吧,說了這麼久的話,你應該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