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洛希偏頭望著他的側臉,月光灑落下來,他說話時吐出熱氣,在寒風瑟瑟的夜裏,形成白霧,讓他俊美的五官看起來有些模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所有她遇到他,也是她的宿命嗎?
城樓上,墨北塵一身高級定製西裝,暗黑的顏色讓他看起來像是融入夜色的撒旦,他眼睛拉滿血絲,一瞬不瞬地看著坐在牆角的女孩。
擔心了一晚上,終於找到她,卻是在她與沈長青約會的地方,他的心有多痛,隻有他自己知道。
那天帶她去領證,他的父母突然出現,看到她鬆了口氣的神情,他立即猜到,是她打電話讓他們過來阻止的。
他可以置父母的意見於不顧,卻不想再逼迫她。
誠如母親所言,他強娶一個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終究會痛苦一生。他想,她已經是他的人了,她遲早都會向他敞開心扉,真心接納他。
到那時的婚姻,才會有意義吧?
可是此刻,他的心意又算什麼?
墨北塵渾身攜著雷霆之怒,緩緩踏上最後一個台階,他在她麵前站定,居高臨下道:“淺淺,我對你徹底沒了耐心。”
顧淺渾渾噩噩的聽見他的聲音,她像驚弓之鳥一般睜開眼睛,她整個人被籠罩在一片黑影下麵,她嚇得往後縮,“你!”
墨北塵彎腰在她麵前蹲下,抬手捏著她的下巴,看著她淚痕未幹的小臉,一顆心嫉妒得發狂,沈長青到底憑什麼占據了她整顆心?
“今天的事情,如果還有下一次,以後就不要出門了。”墨北塵冷冷開口。
“什麼?”顧淺震驚的看著他。
墨北塵卻已經收回手,他站起來轉過身去,背對著她道:“收拾好你的心情,不要再讓我看見你為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否則後果自負。”
顧淺怯生生的看著他冷硬的背影,這個人曾經將她寵上了天,如今卻也讓她整日活在地獄裏,她那麼多的不甘心,卻是無處可發泄。
“我想搬出墨家。”
墨北塵腳步一僵,他回過頭去,眯眼看著她,“你說什麼?”
“我想搬出別墅,我想一個人生活。”
墨北塵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眼中對她那份溫柔逐漸消失,嗓音冷厲,“可以,我和你一起搬。”
顧淺猛地抬頭瞪著他,她想要搬出墨家,就是不想再看到他,如果他和她一起搬出去,那麼她這麼做的意義何在?
“不!”
“顧淺,你知道你從來沒有選擇的餘地,要麼住在陽明山別墅,要麼我和你一起搬到公寓裏去。”墨北塵恨自己,無法對她放任不管。
顧淺眼中淚光閃爍,“為什麼要這樣逼我?讓我一個人生活不行嗎?”
“你是我的女人,從我進入你身體那一刻起,你一這生都是我的女人。”墨北塵殘忍無比的道。
顧淺伸手捂住耳朵,她不要聽,不要重複那個噩夢,“大哥,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一定要這樣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