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希,要吃些什麼?這家的法式鵝肝味道最正宗,要不要嚐嚐?”傅倫手裏捏著菜單,看到她臉色發白,他很不忍心。
言洛希心神恍惚,“今天我請客,你隨意點你喜歡吃的就行。抱歉,我去下洗手間。”
她不能繼續待在這裏,否則看到傅蓧然笑靨如花的模樣,她會崩潰。以前坐在厲夜祈對麵,笑得這樣幸福的人是她。
還說不同意離婚,隻同意分居,轉眼就把舊愛約出來吃飯,她可真是高估了他,她果然是最可笑的人。
起身走進洗手間,她站在盥洗台前,看著鏡子裏強忍著眼淚的自己,她都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真是沒出息啊。
擰開水龍頭,她將手放在水喉下麵,溫熱的水流衝刷著手掌,她吸了吸鼻子,對自己耳提麵命,“言洛希,你自己放棄的,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自怨自艾?”
洗完手,她的情緒已經恢複正常,伸手去拿紙巾擦手,眼角餘光瞥見倚在洗手間門口的男人,她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結結巴巴道:“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在那裏站了多久,為什麼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厲夜祈雙手環胸,嗓音涼薄,諷刺道:“真是兄妹情深,推開了我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和那個女人相認了吧?”
言洛希咬緊牙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這裏是女廁所,你堂堂厲氏集團的總裁出現在女廁所,傳出去隻怕名聲不太好聽。”
厲夜祈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他站直身體,緩緩走過去,渾身散發出來的煞氣逼得言洛希直往後退,直到背抵上牆,她才不甘示弱道:“說起來,你們不也是兄妹情深麼?”
“兄妹”兩個字的音被她咬得很重,還說不答應離婚,轉眼就單獨和傅蓧然出來吃飯,敢情平時對傅蓧然的冷漠與無視,都是做給她看的。
這麼想著,她的心髒都要被攪碎了一樣,痛得呼吸都困難起來。
厲夜祈抬手按在牆壁上,將她鎖在他的身體與牆壁之間,他冷聲道:“看來我真是太放縱你,我給你空間,不是讓你給我頭上戴綠帽子的。”
言洛希臉色慘白,她抬起頭來瞪著他,“厲夜祈,請你注意你的用詞,如果你是來找我吵架的,那麼請你出去,這裏是女廁所。”
她是藝人,他不要臉,她還要臉。
厲夜祈盯著她的雙眼都在往外噴火,看來他真是一刻都鬆懈不得,答應給她時間與空間,最後卻隻能將她推得更遠。
如果是這樣,那麼就算他們在一起會互相折磨,他也要將她留在他身邊。
“太太,我後悔了。”厲夜祈忽然道。
言洛希驀地瞪大眼睛,然後就聽到洗手間外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她頓時慌亂起來,怎麼辦?
如果讓人看見她和厲夜祈在女洗手間裏拉拉扯扯,隻怕明天又會登上熱搜,她壓低聲音急道:“有人來了,你快躲進格子間裏去。”
厲夜祈俊臉黑沉,這女人是把他當成偷情的對象了吧?
他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她推進了一旁的格子間裏,他眼睛微眯,長臂摟住她的腰,將她拖進格子間裏,下一秒,大手將門板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