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靈芸氣得不輕,連忙看了看附近有沒有記者,沒有發現暗中偷拍的鏡頭,她才放下心來。她抬頭惱怒的瞪著薄錦年,“去喝了幾年洋墨水,倒是越來越輕浮討人厭了。”
“女人口中的討厭,通常不都是喜歡的意思嗎?”薄錦年雙手插在褲袋,隨性而慵懶。
田靈芸咬牙,“真是抱歉,我不是這種口是心非的女人,還有,別像隻蒼蠅一樣在我身邊轉,我向來不吃回頭草。”
薄錦年漫不經心的看著她,“是麼?”
“是。”田靈芸斬釘截鐵道,曾經再怎麼不甘,與他重逢後她的希望就已經幻滅,她不會再像從前那樣一味的付出,最後隻落得個被拋棄的下場。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決心有多大。”薄錦年說完,忽然上前一步,瞬間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等田靈芸意識到危險時,想要躲開他已經來不及。
薄錦年雙手捉住她的手腕,將她抵在欄杆上,他的俊臉逼近,灼熱的呼吸落在她臉上,他的唇緩緩覆上來。
田靈芸瞪著他,“薄錦年,不想被我咬斷舌頭,你試試。”
薄錦年眼底似乎掠過一抹譏笑,他的唇已經落在她的唇上,還沒來得及深入,一道清冷的女聲傳來,“錦年,這位是?”
薄錦年隻覺得掃興,他緩緩退開,鉗製住田靈芸的大手同時收了回去,田靈芸恢複自由,她拿手背用力擦著嘴唇。
同時,抬頭朝發聲處望去。
蘇嬈穿著金色人魚裙站在甲板上,五官精致,嬌豔動人,她緩緩朝他們走來,看到田靈芸時,她道:“原來是田小姐。”
田靈芸神色如常,她禮貌的朝她伸出手,“蘇小姐,久仰!”
“幸會。”蘇嬈伸手,落落大方的與她握了握手,然後彼此放開,蘇嬈不再看她,目光落在薄錦年身上,語氣帶著幾分嬌嗔:“怎麼現在才來?”
薄錦年雙手抄在褲袋裏,他瞥了田靈芸一眼,漫不經心道:“塞車,進去吧。”
蘇嬈挽著他的手,抱怨道:“讓你和我一起過來你,你不聽,帝都一到下班時間就堵得不行,坐地鐵都比開車快。”
薄錦年不著痕跡的避開她的手,長腿邁開,徑直上了遊輪,蘇嬈看著自己垂落在半空的手,她咬了咬唇,提起裙擺快步追過去。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田靈芸神情譏誚的勾起唇角,讀書那會兒她就知道,薄錦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走到哪裏,哪裏就是一陣尖叫。
隻是沒想到,連向來高高在上的蘇嬈,都會成為他的追隨者,她冷嗤一聲,是又如何,和她有什麼關係?
垂眸,剛才被男人碰觸過的手腕隱隱作痛,她伸手用力搓了幾下,那股痛意卻越發明顯,就像三年前她孤身躺在手術室的痛意,源源不絕的朝她湧來。
她惱得拿起手包砸出去,結果手包脫手飛出去,“撲通”一聲掉進海裏,她撲到欄杆旁,想要挽救已經來不及。
“我的限量包包。”田靈芸一陣哀嚎,早知道就不拿包發泄了,嗚嗚嗚,氣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