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不守舍的回到半山別墅,言洛希坐在秋千上看著灰蒙蒙的天空,她的心情也如這天空一般灰蒙蒙的,她從未想過與他再見,會是這樣的情形。
生命,真的脆弱得不堪一擊。
梅梅從別墅裏跑出來,圍在她腿邊打轉,她垂下眸看著它,視野裏出現一雙男士拖鞋,她猛地抬起頭,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
“厲大神。”還沒有看清他的模樣,她已經跳下秋千朝他撲過去。
厲夜祈連忙伸手攬住她的身體,還是被她猛地撲過來的力量撞得整個人往後麵退了幾步,感覺到她擁抱他的力道,他輕笑道:“這麼想我?”
言洛希整個人都埋在他懷裏,她用力嗅著屬於男人獨特的清冽氣息,“我沒有在做夢,你真的回來了?”
厲夜祈摟著她的腰,空蕩蕩的心仿佛都被她填滿了一般,他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我真的回來了,太太,看到你這麼想我,我很開心。”
低沉愉悅的男聲就在耳畔,言洛希抬起頭來望著他,男人俊臉上貼著ok繃,有些落魄的性感,她急道:“你受傷了?”
伸手便要去觸碰,但是剛到半空中,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臂,厲夜祈眸光閃了閃,“小傷,不礙事的。”
言洛希看著他臉上的ok繃,還有嘴角的青紫,她看得到的地方都這麼狼狽,更別說他身上,她手忙腳亂的推出他懷裏。
“身上有沒有受傷?”
她想起上次他被銳器傷得在醫院裏躺了大半個月,流了那麼多血,她心裏就莫名的難受,小手也緊張的在他身上遊移。
厲夜祈悶哼一聲,捉住她亂來的手,“沒事,希兒,我沒事。”
“可是你剛才悶哼了,我是不是碰到你的傷口了?厲大神,你不要嚇我。”言洛希作勢去掀他的衣服,男人穿著黑色襯衣,衣角被她從皮帶裏拉出來。
厲夜祈連忙按住她的手臂,無奈道:“沒有受傷,希兒,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像一個女流氓。”
言洛希擔心得要死,他還打趣她,她氣得握緊拳頭在他胸口捶了一拳,“你還取笑我,你明知道我很擔心你,嗚嗚嗚……”
將近一個禮拜,他音訊全無,他不知道她有多擔心他嗎?
厲夜祈看著她撲簌簌滾落下來的眼淚,心頭悶悶一痛,他握住她的手臂,將她重新拉進懷裏,下巴擱在她溫熱的腦門上,他低啞道:“回房間去,我讓你好好檢查個夠,嗯?”
言洛希聽出他話裏的揶揄,她氣惱的捶著他的胸口,一下又一下,舉起來的手很用力,但是落下去的力道卻很輕。
她悶悶道:“嗚嗚嗚,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我給你發短信你也不回,我完全聯係不上你,我害怕……”
害怕他像上次出現在郵輪上那樣,帶著渾身的傷滿身的鮮血,這幾晚她需要靠安眠藥才能入睡,但是睡著後,又會被他渾身是血的樣子驚醒。
坐在床上,看著空蕩蕩的臥室,她就會止不住的揪心。
厲夜祈歎了一聲,他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在秋千上坐下,讓她側坐在他腿上,下巴磨蹭著她的額頭,“抱歉,希兒,我沒想讓你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