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塵不是沒想過,自從那次意外,他初嚐了她的滋味,他就對她念念不忘。這段時間他們不是沒有擦槍走火過,但是最後他都忍住了。
他以為,隻要循序漸近,她遲早會打從心底接受他。
可是剛才,她親口告訴他,她忘不了沈長青。就算他強迫了她,讓她徹底成為他的女人,但是他會不會太可悲了?
隻能用這種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他的心又該如何安放?
墨北塵抬手擱在眼瞼上,他怔忡道:“我想讓她打從心裏接受我,那樣在一起才是身心合一,而不是隻為了一逞獸欲圖一時之快。”
厲夜祈冷笑:“那你的意思是,等她身心都屬於別人再來悔恨。”
墨北塵猛地坐直身體,神色冷酷道:“我絕對不會允許。”
“現在不是你允許不允許的問題,沈長青在國外混得風生水起,很快就會衣錦還鄉,到那時你手再長,又能如何?與其到時候看著顧淺和他舊情複燃,不如現在先下手為強,徹底絕了顧淺和沈長青複合的心思。”
墨北塵抿了抿唇,他垂下眼瞼,神情有著說不出的落寞。
厲夜祈看著他的神情,所以說這種男人最麻煩,明明想要那個女人,偏偏要講究什麼身心合一,現在要顧淺願意被他睡,等下輩子吧。
周北很快捧了一件茅台回來,厲夜祈拿起玻璃杯,打開一瓶茅台倒了一杯,推到墨北塵麵前,他道:“把這件酒喝完,回去睡了她,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周北:“……”
七爺,這麼簡單粗暴的方式真的好嗎?
墨北塵看著麵前蕩漾著水紋的玻璃杯,眼神掙紮,半晌後,他仿佛下定決心,端起杯子仰頭一飲而盡,喝得太急,酒精嗆進喉管,辣得他眼淚都飆了出來。
厲夜祈揮了揮手,示意周北出去,好友狼狽的模樣,肯定不願意讓別人看見。
他抽了張紙巾遞過去,他能夠體會他的心情,倘若希兒隻愛別人,對他不屑一顧,那麼他一定會發狂。
墨北塵沒有接紙巾,他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悶下去,辛辣的酒液入喉,胃裏燒乎乎的,他接連喝了大半瓶。
厲夜祈見他喝得急,他一把按住酒瓶,冷聲道:“北塵,別喝了,你再喝下去就算顧淺躺在你麵前,你也沒力氣幹。”
“砰”一聲,厲夜祈話音未落,就被墨北塵狠狠揍了一拳,他一下子跌坐在沙發上,一時有些懵逼。
墨北塵眼眶猩紅,他怒聲道:“我不準你侮辱她。”
“……”厲夜祈抹了抹嘴角溢出的血絲,果然是醉了麼?連醉了都護著那個小女人,可真是忠犬。他眼中掠過一抹綿長的嘲弄,“這麼護著她,就趕緊把她弄到手,省得你在我這裏要死要活,我看著礙眼。”
墨北塵一下子跌坐在沙發上,他拿起酒瓶繼續喝,直到一瓶見了底,他才道:“小七,這一拳你該挨,當初要不是你老婆慫恿,淺淺不會和沈長青在一起。”
厲夜祈吐了一口血沫,他冷笑道:“事到如今你怪我老婆?她不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嗎?守著十幾年,顧淺成年也有兩年,你怎麼沒將她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