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夜祈想要捏住她的下巴,但是手上有藥酒,怕熏到她,他隻好作罷,他道:“別人再好,終歸不是你,所以你不用擔心。”
言洛希心底一震,心裏莫名就釋懷了,她微笑道:“嗯。”
厲夜祈繼續給她揉背上的傷,言洛希一開始還能忍住痛,但是後來隨著藥酒浸入肌膚,後背火燒火辣的痛,她忍不住輕哼出聲。
又痛苦又舒服,簡直要把她折磨瘋了。
厲夜祈聽著她的哼哼聲,他忍得一腦門的汗,終究是忍不住,他啞聲道:“太太,你再哼哼,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言洛希偏頭看他,她眼中霧氣繚繞,看得他的心都濕漉漉的,他閉了閉眼睛,壓製著體內翻湧的欲念,她還受著傷,他不能耍流氓。
好不容易給她揉完,不僅是言洛希渾身是汗,厲夜祈也渾身是汗,主臥室裏飄散著藥酒的香氣,厲夜祈看著趴在床上已經睡著的女人,無奈的歎了一聲。
言洛希睡得很不安穩,她夢見厲夜祈與顧明珠舉行婚禮,她拚命在後麵追,顧明珠喚來惡蛟攔住她的去路,朝她噴火,然後顧明珠帶著厲夜祈乘著神毯囂張的離去,任憑她怎麼呼喊都沒用。
“啊!”
言洛希大叫一聲,整個人從床上坐起來,她怔怔的看著眼前熟悉的房間,她抬手撫住額頭,她怎麼會做這麼無厘頭的夢?
厲夜祈從浴室裏出來,看見她坐在床上發呆,他快步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希兒,怎麼了?”
言洛希搖了搖頭,“做了個夢。”
“什麼夢,嚇成這樣?”厲夜祈見她臉色蒼白,就連眼神都無法聚焦,他擔心道。
言洛希撫額,“一個無厘頭的夢,夢見你被顧明珠強婚,我去追你,她喚來惡蛟朝我噴火,還變成神毯帶著你離開。”
厲夜祈哭笑不得,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果然是一個無厘頭的夢,沒事了,乖,你出了一身的汗,要不要去泡個澡,放鬆放鬆?”
言洛希後背的傷並沒有破皮,所以泡澡是沒有問題。
她靠過去,湊到男人的脖子上嗅了嗅,“好香。”
厲夜祈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這丫頭又撩他,他下頜線緊繃,聲音從齒縫裏迸出來,“我去放熱水,待會兒好好泡個花瓣澡,能活血化淤。”
看他渾身緊繃的走進浴室,言洛希掩著唇偷笑,隨即想起剛才的夢,和之前厲老爺子說的話。她果然是得意忘形了,都忘了她與厲夜祈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婚姻關係。
可是她實在搞不明白,既然他們之間沒有婚姻關係,為什麼厲老爺子不向厲夜祈攤牌?
厲夜祈放好水出來,見她盯著虛空發呆,他走過去,小心避開她背上的傷,將她抱起來,“太太,去泡個澡。”
大約是太累了,言洛希泡澡的時候又睡著了,厲夜祈將她從水裏撈出來,看她毫無防備的靠在他懷裏,他的心軟得一蹋糊塗。
翌日,言洛希被嬰兒的啼哭聲驚醒,她睜開眼睛,外麵天剛蒙蒙亮,她掀開被子坐起來,後背隱隱作痛,她輕哼了一聲,身旁伸來一雙大手,攬住她的腰,“再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