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招待會後,言洛希就人間蒸發了,不僅記者找不到她,就連田靈芸和顧淺也找不到她,她走得悄無聲息。
是夜,窗外下起瓢潑大雨,田靈芸站在落地窗前,手裏拿著一封信,記者招待會結束後,這封信就到了她手裏。
是她熟悉的筆跡,寫著甜妞兒親啟。
她看到這封信,心裏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像言洛希當時告訴她,她現在出席記者招待會,一定會被記者生吞活剝,所以她想通過視頻的方式,進行這場記者招待會。
從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打算悄無聲息的離開帝都了吧。
田靈芸攥緊了紙頁,信紙被她捏得發皺,她沉沉的歎息一聲,這一年多以來,發生了不少事,慶功宴那天晚上的綁架,隻怕是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決定離開這個傷心地,情有可原。
可是為什麼,她的行蹤連她都要瞞著?
甚至這封信裏,她還交代她,不要告訴厲夜祈她懷孕的消息,就算他知道了,也告訴他孩子在那場綁架案中失去了。
她到底在想什麼?
夜深人靜時,房門忽然被人砰砰的砸響,田靈芸猛地轉過身去,她瞪著緊閉的防盜門,沉聲道:“是誰?”
“田靈芸,開門,告訴我她藏哪裏去了?”
田靈芸手一抖,厲夜祈回來了,為什麼在二洛最需要他的時候,他音訊全無,現在二洛已經離開,他卻回來了。
田靈芸看著手中的信紙,她走進廚房裏打燃煤氣灶,將信紙點燃,看著信紙被火舌舔過,化成灰燼,她才轉身去開門。
門打開,站在門外的男人眼眶腥紅,用力推了她一把,他像一頭暴躁的怒獅闖了進來,田靈芸連忙跟在他身後,“二洛不在這裏。”
厲夜祈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眉骨突出來,一張俊臉顯得更加冷厲,他在公寓裏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言洛希。
他轉身走出來,站在田靈芸麵前,“她去哪裏了?”
“我不知道!”田靈芸是真的不知道,因為事先言洛希沒有透露半點想要離開帝都的行為,所以知道她選擇離開,她也覺得很倉促很茫然。
厲夜祈眼中滿是哀痛,他在邊防醫院裏昏迷了整整十五天,當他清醒過來時,他才知道外麵發生了這麼多事,他匆匆趕回帝都,她卻一句話都沒有留給他,在他的世界裏消失得無影無蹤。
厲夜祈一把揪住她的衣領,暴戾的俊臉逼近,“你不知道?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會不知道她在哪裏?”
“今天下午記者招待會結束以後,她派人給我送了封信,隻讓我不要找她,厲二少,我比你更想知道她一個人去了哪裏。”田靈芸心裏一陣酸澀難忍,眼淚情不自禁的爬滿眼眶。
她吸了吸鼻子,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男人,她質問道:“厲二少,你有什麼資格來問我二洛去了哪裏,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告訴我你在哪裏?”
慶功宴後,二洛除了痛苦與自責以外,更是深陷輿論風暴中,雖然她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她知道,她一直在等厲夜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