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年的神色變幻莫測,捏著田靈芸下巴的力道越來越大,仿佛要將她捏碎一般,他咬牙切齒道:“你在乎他的感受,所以你就要放棄我嗎?”
田靈芸痛得臉色發白,她卻一聲不吭,“不放棄你,我還能怎麼辦?薄景年,我告訴我,我還能怎麼辦?”
她和莫辰逸剛剛結婚,她承諾過要與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她不能出爾反爾。
薄景年滿臉痛苦,他放開田靈芸,騰地一聲站起來背對著她,聲音聽起來就像快哭了一樣難過,“田靈芸,我不會放棄你,哪怕我們彼此折磨,我也不會放棄你。”
說完,他大步走向房門口摔門而去。
田靈芸渾身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她看著熱氣騰騰的雞湯,她心裏難過極了,到底要到何時,他們才以結束這樣的折磨?
她輕撫著小腹,無助的落淚。
莫辰逸找不到田靈芸,那道電話還沒有講完就掛斷了,他不知道薄景年將她藏到哪裏去了,偌大的帝都要藏一個人很容易,更何況是薄景年那樣擁有社會地位的人。
他不想將事情鬧大,也不想讓田莫兩家蒙羞,可是這口氣教他如何咽得下去?
左岸包廂裏,莫辰逸麵前倒著幾個酒瓶子,他臉頰緋紅的倒在沙發上,嘴裏一直喃喃念著,“甜甜,甜甜,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對我?”
厲夜祈趕到左岸,看到的就是莫辰逸這副狼狽憔悴的模樣,他忍不住歎息一聲,緩緩走過去,“辰逸,你振作點,你在這裏買醉,折磨的是你自己。”
莫辰逸看見厲夜祈,他眼前一亮,跌跌撞撞爬起來,抓住厲夜祈的西褲褲管央求道:“七哥,你幫幫我,你手下的人那麼厲害,你一定能找到甜甜的。”
厲夜祈抿緊薄唇,看著他這個樣子,他於心不忍,他拂開他的手,在他對麵坐下,“辰逸,你心裏很清楚,就算找到田靈芸,薄景年也不會善罷甘休。”
田靈芸肚子裏的孩子是薄景年的,換作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都不可能讓自己的孩子叫別人爸爸,更何況薄景年還深愛著田靈芸。
“他不會善罷甘休又如何,現在甜甜是我的妻子,我們是合法夫妻,他才是不道德的第三者!”莫辰逸氣極敗壞道。
厲夜祈擰了擰眉,“你說得都對,可是他不放人,你要怎麼辦?和他拚個你死我活,最後讓田靈芸自責內疚一輩子?”
莫辰逸垂下頭不說話。
厲夜祈見狀,他又莫名心疼,“辰逸,我早就和你說過,從田靈芸追著薄景年身後跑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應該放棄了,你偏要當這個炮灰。”
莫辰逸幽幽的笑起來,“所以如今我們是合法夫妻,還成了罪過了?”
“辰逸!”厲夜祈加重語氣,“你為什麼就不能試著放棄?”
“放棄?”莫辰逸抬頭靜靜的看著他,那目光仿佛帶著刺一般,直直的紮進厲夜祈心裏,“那麼我問你七哥,如果七嫂嫁給了白驍或者任何一個男人,你會不會不擇手段的將她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