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事,不悔想起一件事來,一件她不堪回首的事,行業峰會那天還發生了一件事,那天她被一個娛樂大佬纏住。
那人她是認識的,他一直想與墨北塵搭上線,但是苦於一直沒有機會,墨北塵旗下的聚星傳媒已經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娛樂公司,每年投資的電影電視劇都特別火爆,培養出來的藝人也是一個比一個牛逼。
他自然看不上一些普通的娛樂公司,但這位娛樂大佬其實也不普通,就是想討墨北塵歡心,所以她一不留神就著了他的道,被迷暈了扔到了墨北塵的床上。
大家都知道,墨北塵在梵客酒店長期包了一套總統套房,但是那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醒來的時候,衣服完好無損的穿著在身上,隻是墨北塵合衣躺在外麵的沙發上,並沒有侵犯她。
即便如此,她仍覺得難堪。
曾經,她避墨北塵唯恐不及,但是現在,她再次重蹈複轍,被扔上了他的床。她不僅覺得難堪,還覺得無比憤怒與羞恥。
她掀開被子下床,緩緩走出臥室,原本的怒火在看到合衣躺在沙發上的墨北塵時,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因為他在夢中無意識的呢喃了一句,“淺淺,我好想你!”
不悔站在沙發邊,看著男人的睡顏,眼淚忽然奪眶而出,她滿心的羞憤都化作利劍,紮得她的心痛不可抑,她怕自己會哭出聲來,捂住嘴衝出了總統套房。
接下來的時間,她有幾次碰到墨北塵,都是禮貌的點了點頭,然後匆匆離開,速度之快,根本就不給墨北塵攔下她解釋的機會。
可是就算再逃避,她也有麵對他的時候,比如此時此刻。
不悔攔著小行李箱,裏麵裝著她的日常用品與幾件樸素的衣服,墨北塵倚在車身上,從這個角度看上去,他嘴角微勾,似乎很愉快的樣子。
她微微斂了斂眉,然後鼓起勇氣朝他走過去,墨北塵身姿不變,看著她一步步走近,她脫下了平時的工作服,這會兒穿著一件灰色襯衣和牛仔褲,清淡得不能再清淡的容顏,連個唇彩都懶得畫,可見她對此次出行,隻是抱著公事公辦的態度。
然而墨北塵已經想了太多太多,比如去葡萄牙要做些什麼,要怎麼和她拉近距離。
可是在看到她這身穿著,他那些漫無邊際的浪漫細胞都被拉回到現實,他心裏有些難過,又有些無奈,等她走近了,他站直身體,伸手拿走她手裏的行李箱。
不悔在他的手快要碰到她的手的同時撤回了手,墨北塵的手在半空中微不可察的頓了頓,然後拎起行李箱繞到後備箱,將行李箱放了進去。
不悔有點局促,站在原地沒動,等墨北塵放好行李箱過來,他淡淡道:“上車吧,值機時間快過了。”
“哦。”不悔拉開後座車門坐進去,墨北塵瞥了她一眼,也跟著坐在她身邊,狹窄的車廂裏,墨北塵一坐進來就顯得無比擁擠。
墨北塵斂了斂目光,淡淡道:“開車。”
車子啟動,在前麵轉了個彎,駛出了酒店,言洛希站在辦公樓的落地窗前,看著那輛低調奢華的黑色保時捷緩緩彙入車流,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