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忐忑不安地坐在床邊,聽著洗手間裏傳來的水聲,她從來沒覺得時間過得如此漫長過,直到隔壁的同事過來敲門。
“不悔經理,食堂開飯了,要一起去嗎?”
顧淺下意識回頭看向洗手間方向,裏麵的水聲已經停了,她扭過頭對上同事帶笑的臉,“去去去,我們這就去吧。”
去吃飯總比留在這裏被折磨好,顧淺挽著同事的手迫不及待的出了門。
墨北塵洗完澡出來,他腰間圍著一條全棉的火烈鳥浴巾,晶瑩的水珠順著他結實的肌肉往下滾去,最後淹沒在浴巾邊緣。
他站在空蕩蕩的宿舍裏,俊臉陰沉得更加厲害,這個女人真是避他如蛇蠍。
樓上食堂,顧淺心不在焉的往嘴裏送東西,食堂的大鍋菜味道還不錯,至少比她在廟裏燒的夥食要好吃多了。
可此刻再好吃的東西對她而言都是味同嚼蠟,她一想到剛才自己說和墨北塵有不倫的感覺,被墨北塵聽見,她就食不下咽。
墨北塵的脾氣平時還好,就是冷漠了些,但是其實他真的很記仇的。
這下她把他得罪得這麼狠,他會怎麼對付她?
坐在顧淺對麵的女孩看她神情飄忽,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不悔經理,你在想什麼啊?”
顧淺回過神來,衝女孩子笑了笑,“我是在想老板什麼時候回來。”
女孩咧著嘴笑了,“那你可以打電話問她啊,咱們酒店現在步入正軌,老板給自己放個大假好好休息一下,也在情理之中,你啊就好好做好代老板的職務,等老板回來,說不定要升你做總經理。”
顧淺沒想過要做總經理,見她口無遮攔,生怕惹來流言蜚語,她說:“你別這樣說,酒店裏比我資曆老能力好的人那麼多,總經理位置理應他們去做,我就想當我這個客房經理。”
“說實在的,客房經理的事情太瑣碎了,而且還要和那些刁鑽的客人打交道,吃力又不討好。”女孩抱怨道:“要我說啊,你就該升成總經理,這樣的話,也不需要再和客人打交道了。”
顧淺微微一笑,“酒店業本來就是服務行業,哪個位置不辛苦呢?隻能說各有各的辛苦,至於總經理嘛,我真的沒有想過,你也莫要再說。”
那女孩見狀,倒也沒再繼續說下去,兩人平常關係還不錯,她轉移話題,“不悔經理,我聽說墨總住在你房間,你們是什麼關係啊?”
墨北塵搬去顧淺房間的事情在酒店裏鬧得沸沸揚揚,墨北塵在的時候,她們不敢去圍觀,但是外麵已經傳開了,說墨北塵看上了顧淺。
可她瞧見過幾次不悔和墨北塵之間的相處,又覺得他倆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昨天她還借去找不悔借衣架的借口,去過不悔的宿舍,看到高低床都鋪了被子,他們顯然沒有同床共枕。雖然一男一女住在一個房間,實在沒辦法說他們之間的關係清清白白,但也絕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
可墨北塵搬進不悔房間,卻又不是想和她睡覺,那他們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