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聽到開門關門聲,她還雲山霧罩的一頭霧水,明明剛才氣氛都還好好的,他怎麼突然起身走人了,是她哪句話說錯了嗎?
墨北塵走了,顧淺看著一桌子的美食,卻再沒有胃口。
或許她真的太天真了,以為失去的東西還能找回來,可失去的東西怎麼可能還會在原地等她,她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她心裏很沮喪,擱下飯碗,傾身將桌上的外賣盒子收起來,然後拎著東西黯然離開。
墨北塵大步走出辦公室,來到小會議室裏,他克製而壓抑的感情盡數奔湧而出,此時再也忍不住,就像走火入魔的人一樣,眼睛都紅透了。
他攥了攥拳頭,過了一會兒,才拿出一根煙來點燃,剛才他差點就控製不住自己將她按在沙發裏親吻,卻又擔心自己孟浪的舉動會將她嚇跑。
這麼辛苦的忍著,這會兒卻是再不堪重負了。
抽完一根煙,他翻湧的思緒才平靜下來,他深深吸了口氣,將煙蒂摁滅扔進垃圾桶裏,然後轉身離開小會議室。
來到辦公室門口,他頓了頓腳步,然後推門而入。
辦公室裏空蕩蕩的,窗外的風卷了進來,吹動著窗簾上的珠簾,奏出一曲落寞的音符,墨北塵看著沙發旁,那裏幹幹淨淨什麼都沒有。
就好像剛才熱鬧的景象隻是他的錯覺,顧淺從未來過,他的心一下疼了起來。
接下來幾天,墨北塵去歐洲出差了,顧淺晚上依然回墨氏別墅,隻是男主人不在,別墅裏除了周媽等幾個老人,其他新來的女傭都不怎麼待見她。
她也無所謂,每天早出晚歸,晚上回去後也多半待在自己房間裏不出門,打不到交道,那些人不可能還找上門來罵她。
這天晚上她和言洛希去吃了火鍋,回來就覺得口渴,可她不想下樓去和那些女傭打交道,就一直忍著,忍到半夜三更,實在渴得嗓子都冒煙了,她才輕手輕腳的下樓。
這麼晚了,原本女傭應該都去睡了,大約也有人來主宅這邊倒水喝,顧淺下樓就與那人碰了個正著。
那人叫於芳,年紀還小,剛二十出頭,個性很強,是沈玨的粉絲,平常聽她和其他女傭聊天時,嘴裏都時常掛著玨姐,經常誇沈玨漂亮完美,性格還溫柔,是這世上最好的女人。
有時候她還故意在她麵前說,感覺就像是沈玨派到別墅裏來的臥底,尤其她每次和墨北塵碰了麵出來,這女的就會嘲諷她,說她長得跟野雞似的,還想勾引墨北塵,也不看自己幾斤幾兩重。
顧淺沒料到這人如此沒有素質,一愣之後,倒也沒和她一般見識,這會兒狹路相逢,於芳嗤笑一聲,“小姐,怎麼還勞動你親自下來倒水,我幫你倒吧?”
顧淺沒理她,徑自進了廚房,倒了杯水端著出去,就見於芳還等在那裏,攔住了她的去路,她微微蹙眉,“於芳,這裏是墨家,就算我是墨家的養女,也是這個家的半個主人,還輪不到你一個傭人對我指手劃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