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致謙回頭瞪著他,聲音也冷下來,“你把車停在路邊,下車,我自己來開。”
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顧昀怎麼可能放過,他穩穩握著方向盤,道:“你家的路我又不是找不到,你乖,坐著別動。”
厲致謙:“……”
他怎麼可能上當,以為此人真的純良,他想起上次的事情,他咬牙切齒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打什麼壞主意,你給我靠邊停車。”
顧昀笑眯眯地望著他,“那你說我在打什麼壞主意,嗯?”
厲致謙沒想到此人臉皮比城牆還厚,他瞪著他,“你你你給我停車!”
顧昀沒停車,這會兒車裏就他倆,他也不顧忌旁的,伸手握住他的手,小聲抱怨道:“難得你主動聯係我,我們見麵都沒說幾句話,你就要趕我走嗎?”
果然,厲致謙比較吃這一套,他頓時就不忍心了。
他甚至懷疑自己就是個渣男,需要利用人家的時候就招招手,利用完就一腳踹開,他越想越不是滋味,神情也柔和了幾分,甚至連被人吃嫩豆腐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保證隻和我說話,不對我做別的。”
顧昀目光閃了閃,嘴角噙著一抹壞笑,“你想讓我對你做什麼別的?”
厲致謙被他調戲得臉通紅,他將頭扭到一邊,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被他握著,他用力抽回手來,道:“我做的飯不好吃,但是我做出來你必須吃完,吃完就走,不準在我家逗留。”
顧昀心知他這是鬆了口了,他眉開眼笑道:“好,吃完就走。”
厲致謙雖是偏頭看著車窗外,但男人灼熱的目光仿佛化作了實質,燒得他臉皮都火辣辣的,他突然有點後悔,自己該不會是引狼入室了吧?
話說墨北塵和顧淺將言零接回墨家,又把佟姨接過去照顧言零,言零除了一開始問了他總缺席的父母以後,倒沒再問他們。
顧淺以為這樣就搪塞過去,還叮囑佟姨不要在言零麵前提起新聞上的事,卻不知道當晚言零就自己上網查了新聞。
看到新聞報道上的消息,他坐在床上幾乎一夜沒睡,在他失去煙兒妹妹後,緊接著他就要成為孤兒了嗎?
翌日,顧淺就發現言零眼睛腫得厲害,像是昨晚哭過,她雖是細心,但到底不會讀心術,以為言零突然換了個地方不安或是睡不著,她柔聲道:“小零,昨晚沒睡好嗎?”
言零沒有不依不饒的追問顧淺他媽咪去哪裏了,厲叔叔去哪裏了,他焉焉地看了顧淺一眼,也不說話,看起來特別招人疼。
顧淺想到那對不知去向的父母,她憐愛的摸了摸他的腦袋,“去早飯吧,吃完了我送你去學校。”
吃完早飯,顧淺送言零去學校,剛出了門,墨北塵就從樓上下來,他西裝筆挺,倒是神清氣爽,瞧他們出門,他大步走過去,在玄關處換鞋,“我送你們過去。”
入了秋以後,墨北塵總要賴床,特別是和顧淺重新滾到一張床上後,他就喜歡抱著他軟綿綿的小女人多睡一會兒,仿佛要將這三十幾年的懶覺都要補回來,大有君王從此不早朝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