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姨連忙擺手,“墨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看我嘴笨的,我就是擔心小零在這裏住不習慣。”
墨北塵神情溫和,垂眸看著一臉局促的中年婦人,他輕聲道:“我知道您的意思,您不要著急,小零還是孩子,以後還會遇到很多事情,多鍛煉鍛煉承受能力,對他將來也是有好處的。”
佟姨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她以前還覺得墨北塵太高冷,不適合照顧孩子,讓小零跟著他親大伯還好一些,現在才發現這人的心思其實很柔軟。
“話是這麼說,就是這孩子太遭罪了,您知道田家被人拐賣的那小姑娘吧,小姑娘失蹤後,小零跟著著急上火,整夜整夜睡不著覺,做夢都是哭醒的。”
墨北塵眉梢微挑,想起昨天言零毫不留情的拒絕了當他女婿的事情,他知道言洛希和田靈芸是閨蜜,兩人走得近,兩個孩子也走得近。
卻沒想到言零對那孩子感情這麼深。
“那小姑娘也可憐,我們發動了那麼多人都沒能尋回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回來。”
佟姨心情沉重的點了點頭,“是啊,真希望他們能盡快把孩子找回來,要不然流落在外要遭多少罪,想想都覺得可憐啊。”
墨北塵又和佟姨說了幾句話,看外麵兩人已經玩瘋了,他才穿上鞋子出去,剛出去就被興奮得臉頰紅撲撲的小女人招手叫過去。
他走到她麵前站定,看她將圍巾摘下來,踮起腳尖給他圍上,她拿手扇風,“好熱,你先陪小零玩會兒,我快累癱了。”
說完,她就坐在雪地上,一點也不嫌冷。
墨北塵將她拎了起來,“雪地上濕氣重,你剛出了汗不要往地上坐,容易感冒。”
顧淺笑嘻嘻的巴在他身上,她微仰起小臉瞅著他,“你剛才在和佟姨說什麼?”
墨北塵摸了摸她的雪氈帽,笑意清淺,“沒什麼,你倆玩了這麼久,要不要換個玩法?”
“換什麼玩法?”
顧淺把她能想到的玩法都和言零玩了一遍,兩人還比賽誰堆的雪人最好看,這會兒兩個雪人就在院子裏,一個呆萌,一個卡通。
墨北塵給了她一個莫測高深的微笑,然後轉身進了別墅。
不一會兒,他就拿了三根高爾夫球杆出來,一人分了一支,然後俯身去捏了一個雪球,放在地上,他說:“這叫高爾夫雪球,看誰打得遠。”
顧淺一手撐著球杆,滿身意氣風發,“打高爾夫我是外行,但是看誰打得遠我肯定最厲害,小零,要挑戰嗎?”
言零穿著米色的羊糕絨外套,戴著風雪帽,酷勁十足,他微抬下巴,“來啊,誰怕誰。”
墨北塵看兩人戰意甚濃,他說:“來,雪球在空中散了的不少。”
顧淺點了點頭,抬起手來朝言零示意,言零和她擊了一掌,又和墨北塵擊了一掌,然後兩人蹲在地上捏雪球。
不一會兒,三人捏好了雪球,往地上一放,言零對著手心嗬了口氣,然後攥著球杆,試著揮了揮,然後一鼓作氣的揮起了球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