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洛希看著言零臉上軟軟的笑意，她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這幾天她一直在關注小零的心情，生怕他因為有了妹妹而覺得自己失寵了。
在照顧小襄兒之餘，她也非常在乎他的心理狀況，好在小零比她想象中還要接受的快。
言洛希笑道：“小零，幫妹妹把襪子穿上。”
言零趴在床邊，拿襪子往妹妹胖乎乎的粉腳丫上套，他早已經學會自理，如今他的衣服褲子都是自己穿的，但給小嬰兒穿還是第一次，不是很熟練。
再加上小家夥小腳丫不老實的蹬來蹬去，一下子就脫離他的掌控，穿好襪子，他累得滿頭大汗，“媽咪，妹妹好淘氣。”
言洛希忍不住笑起來，“是啊，太淘氣了，和你小時候一樣。”
言零有點觸動，特別是現在還握著妹妹的小腳丫，她的腳丫子還不足他手掌一半長，指頭胖乎乎的，很圓潤，他想著，這是與他血脈相連的親人啊，他心裏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悸動。
“真的嗎？”
“嗯。”言洛希點頭，“你小時候也不老實，醫生說剛出生的嬰兒不能受涼，要把襪子穿上，你就喜歡蹬掉襪子，剛穿好，沒過一會兒就找不見了，調皮得很。”
言零趴在床上，看著雙手乖乖捧著飯碗，腳蹬來蹬去的小朋友，他也跟著笑了，“媽咪，有妹妹真好，以後我會努力變得強大，不讓任何人欺負她。”
言洛希垂眸看著他，其實在言零回來之前，她就接到班主任打來的電話，班主任顧忌厲家的權勢，說話比較含蓄，委婉的告訴她言零把同學打了，不過錯不在言零，是其他小朋友先挑釁的。
掛了電話，她心情頗為沉重，當初小零決定要跳級，她就擔心他會和同學們格格不入，如今真的出現這種情況，她除了自責，還有難過。
“小零，在學校快樂嗎？”
言零趴得手臂有點酸，他坐直身體，看見言洛希滿目憂慮，他抿了抿唇，“班主任給你打了電話嗎？”
言洛希輕輕一歎，這孩子雖然才九歲，但心思卻比十九歲的孩子都要敏銳，她本來想旁敲側擊，再提點幾句，看來這條路是行不通的，她點了點頭，“嗯，為什麼要打架？”
言零磨牙，神情忿忿的，“他們先招惹我。”
言洛希點頭，她從來不懷疑小零會去主動惹事，這孩子的世界裏學習最重要，“那他們為什麼要招惹你呢？”
言零歪頭想了想，說：“肯定是我成績比他們好，能力比他們強，明明比我大兩歲，學習上還不如我，就想揮拳頭把我打服。”
言洛希聽著他的理論，眉頭輕輕一跳，“所以你要先打服他們？”
“對啊，媽咪，這次我教訓了他們，下次他們就不敢再來招惹我了，你別擔心我，我不會吃虧的。”言零安撫她。
言洛希歎氣，拉過他的手，剛才她就瞧見他手背傷了，她說：“小零，力是相互的，你打他們，他們會痛，你也會痛，下次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告訴老師，不要一個人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