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聚在一起聊了一會兒天,助理給田靈芸打電話讓她去工作室一趟,田靈芸才起身告辭,等田靈芸離開以後,傭人也離開了。
病房裏除了睡著的翎玉,就隻剩顧淺和言洛希。
言洛希不急著回去,就陪著顧淺聊天,兩人從昨晚的拍賣會聊到微博上的撕逼大戰,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
聊了一會兒,言洛希抬頭看著她,“剛才甜妞兒在,我沒好問,你和墨北塵是不是出問題了?”
顧淺一怔,垂眸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婚戒,這枚婚戒自從戴上去後,她就再也沒有摘下來過,她淡淡道:“也不是出了問題,可能是新鮮感過了吧。”
言洛希皺眉,“什麼新鮮感,要說新鮮感,你們倆從小一起長大,哪有什麼新鮮感?是不是他還在生你的氣?”
言洛希指的是她一個人去沈長青的墓地。
顧淺搖頭,“我不知道,也有可能是他最近很忙,洛希姐,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問題。”
言洛希歎息一聲,“我說這些不是讓你不安的,你們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或是起了隔閡,要及時解決,不要拖著,有些問題越拖越嚴重,明明是小問題最後也會拖成大問題。”
顧淺抬起頭來看著言洛希,衝她笑了笑,“我知道。”
言洛希放下心來,正要說話,門被人大力推開,她回頭望去,門板砸在牆上,發出一聲巨響,震得嬰兒床上的翎玉雙手高高舉起,半秒鍾以後,小家夥放聲大哭起來。
言洛希看見有個女人衝進來,她連忙把嬰兒床上的翎玉抱起來,護在懷裏,警惕地看著闖進來的女人。
女人的容貌看起來有些眼熟,穿著也很高貴,但是行為實在是粗魯,她衝到病床邊,指著病床上的顧淺罵,“你這個東山狼,我兒子為了你丟了性命,我認了,是他犯賤,非得喜歡你,你禍害了我兒子,現在連我女兒也不放過嗎?”
言洛希聞言,眉頭皺緊,她認出這個女人是誰了。
這個女人是沈長青的母親,當時在沈長青的葬禮上,她哭得死去活來,那個時候大家都以為顧淺也死了,這對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夫妻也沒找到人發泄心中的怨氣。
顧淺也認出這個女人是沈長青的母親,她臉色發白,“伯母……”
“不要叫我,我擔不起你一聲伯母,你這個害人精,你到底還想怎樣?”沈母撲過去,掐住顧淺的脖子,“你說啊,你是不是要讓我們沈家人都死絕了,你才高興?”
顧淺搖頭,“我沒有。”
“小玨到底怎麼礙著你了,她傷得那麼重,你們還把她關進瘋人院,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了,你行行好,放過她吧。”沈母一邊掐著顧淺的脖子搖晃,一邊哭求。
顧淺被她掐得直翻白眼,她努力想要鎮定下來,“伯母,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說話。”
情緒過激的中年女人根本就沒有放鬆力道,言洛希眼見情況不對勁,連忙喊人,傭人慌慌張張跑進來,看見自家太太被人掐著脖子都翻白眼了,她連忙過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