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靈芸笑了笑,:“我自己生的,我怎麼會跟她一般見識,其實我想過把她留在薄景年身邊,我一個人移民的,但是……”
言洛希一怔,“甜妞兒。”
“薄景年以後會有自己的生活,他會娶別人,也會和別人生孩子,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這個定律不止體現在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也體現在親子關係上。倘若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女孩還好,若生的是個男孩,那煙兒的處境就不好了。”
言洛希沒想到她連這些都考慮到了,她一時不出話來。
田靈芸又衝她笑了笑,“你是被我這話嚇傻了?二洛,我的是一部分男人,你們家厲二少不會,我瞧著他對你是一往情深,你別辜負了他。”
言洛希心口像是壓著一塊巨石,沉悶得難受,“甜妞兒,興許薄景年他有什麼苦衷,我們認識了十餘年了,我覺得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田靈芸搖了搖頭,“他是哪種人都無所謂,我累了,不想再去猜,好了,幫我把空心菜洗了。”
言洛希看著她切菜,她原本還想再多兩句,但是卻一句話都不出口,安慰嗎?此時她方覺得語言如此蒼白,她的進不了她的耳朵,也撫慰不了她的心傷。
“如果在國外生活不便,就回來吧,甜妞兒,我們一直都在這裏等你。”
“好啦,我還沒走呢,你就這麼依依不舍的,二洛,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所以我不怨任何人,如果時光倒流,我還會遇上他愛上他。”
言洛希難受的垂下眸,慢慢洗著菜,她明白田靈芸的意思,她是個死腦筋,當年對薄景年窮追猛打,是因為她真喜歡他。
而現在她選擇放棄,也是真愛他。
因為愛,所以她不想堅持到最後,看到的是一個與最開始麵目全非的人,她想趁著還有一點美好時壯士斷腕,留住過往的一切,哪怕是回憶,也比彼此怨恨來得好。
窗外,言零帶著襄兒玩沙子,他想用沙子給妹妹造一棟城堡,結果家夥盡搗亂,他剛弄出輪廓,家夥就一腳踩上來。
踩蹋了她也不哭,笑著直拍手。
言零無奈,隻好換個地方重新開始,然而每次有了一個雛形,都會被襄兒踩壞,他隻好把這好動的姑娘抱進懷裏。
“你再搗亂,我就把你扔海裏去。”
姑娘並不覺得這是威脅,一聽要扔海裏去,樂得直傻笑,“要、要……”
言零戳了戳她肉嘟嘟的臉頰,“海裏有大鯊魚,會吃你,你還要去嗎?”
姑娘聽到有大鯊魚就不肯了,轉身把言零抱得緊緊的,生怕他會把自己扔進海裏,“怕,哥哥,怕。”
瞧唬住了她,言零拍了拍她的背,“怕就老老實實待著,別來搗亂,哥哥給你建一棟城堡。”
襄兒在他懷裏直點頭,言零得到她的承諾,這才放開她,專心建起城堡來。襄兒一開始還安安靜靜地坐在旁邊玩沙,但玩不到幾分鍾就不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