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郎君對於弟子的那個師父有了一個猜測:很有可能是春秋戰國時期某家武士的傳人。
作為世家子弟的他,還是比較了解統治階級最底層的士是怎麼來的。
早期的士多是各個王侯貴族的家臣,一直依附於貴族們。
至於貴族們就是王、諸侯、公卿大夫。
到西周時,士成為一個階層。
是周宗法的產物。
處於貴族最底層,高於普通百姓。
春秋後期,士成為統治階級中知識分子的統稱。
等到了戰國時代,士的來源多了武士這一個來源。
事實上除了那種專門的武士外,陰陽曆算的方士等也是。
在盛郎君看來,自己徒弟就是好運,竟然會遇到這樣有本事的人。
學了一身真本事,要是用的好,會讓好多人都是沾光,當然沾光的人中有他一個。
還有族長也是沒有放棄,在遭遇兩次族女後,盛郎君就明白族長的打算,這個死老頭子還是不死心。
看樣子竟然雄心勃勃打算去搞什麼軍權,雖然盛郎君從心裏不會讚同,但還是感覺那個老頭子思想敏銳。
一點也沒有一般世家子弟好文厭武的想法,直指想要在亂世中活下去的核心問題:有沒有軍權?而沒有軍權,啥都沒有用。
當年的獻帝倒是皇帝,應該是至高無上的,可惜的是沒有軍權,也就沒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力,一直就是權臣曹操手裏的傀儡。據使用衣帶詔哀求自己的臣子把解救出去。
偏偏帶出求救信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他家的家奴向曹操告密,直接導致所謂的衣帶詔被搜出來後,就被拿走(當然曆史上也是董承策劃的衣帶詔)。
曹操那時候雖然勢力大增,但還是有不少和他搶奪地盤的大勢力在,還需要一個傀儡皇帝,可以挾子以令諸侯,有大義的名頭。
這位奸雄就沒有動獻帝,反正才十七歲的他沒有什麼能力反抗,但有異動的臣子,包括一國的皇後母子都是全部完蛋。
由此可見,沒有軍權啥都沒有。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子要是沒有能力保駕護航,也不過是一直苟活著。
從九歲時開始當傀儡的獻帝,最終等到把帝位禪讓給曹家後,才算是有了安穩的生活。
事實上這位皇帝就沒有機會證明自己是昏君還是明君,好在是最後算是善終。
由此可見,有軍權是多麼的重要。他才不會為了別人的利益,利用自己弟子。
即使是他出身的家族成員也不行,一個不好就會翻船。
作為父親他沒有護住自己的女兒,會懊惱一生。
這個像兒子一樣的弟子,他一定要護住。
弟子和家族如果是二選一。
他選擇自家弟子。
家族的利益滾一邊去。
就算是自家弟子想要掌軍權。
那也要為了自己打算,而不是為了家族。
屁!他才不幹這種傻事,家族的繁榮關他什麼事情。
盛郎君的腦子飛快地思索,想到了很多東西,他看向自己弟子。
“子安,你也不了,應該知道很多事情,那麼你為何感覺南渡並不好?”
“當今的南方萬歲之所以能夠登上大寶,是因為那些大家族的鼎力相助,誰也不會想著白出力,人人想要奇貨可居,成為呂不韋。”原主。
他經過這些年的曆練,經曆了不少風風雨雨,看多了人世間的喜怒哀樂,在閱曆上遠遠超越了同齡人。
還有來自現代的意識體在一邊給予指導,這些更讓他的眼界開闊了很多。
聽了原主的話,盛郎君點點頭,很是認同這些話。
“是啊!最好是一本萬利,對家族永遠有利。”
盛郎君此刻沒有正坐,半靠在案幾上。
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聲音出來。
當初的呂不韋從商賈搖身一變。
成為秦國的丞相,權傾下。
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盛郎君不算是政客。
也能感覺出來一步登的爽。
不少家族想要做到和呂不韋一樣的投資。
在他們看來,要是投資得當的話會一本萬利。
晉皇朝的皇族就是這樣得到大家族的擁戴而登基。
有句話的好: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軟,皇權強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