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唯一的徒弟,為何不傳位於我?”還是忍不住將這最讓他氣憤,讓他備受打擊的疑問出口,地上的人卻沒了動靜。
“不過沒有就沒有吧,我自己來取!”沒再繼續好奇這饒神色,他果斷伸手去探對方腰下的令牌,卻在得手間,被一個枯手擒住,使力也掙不開。
這個本以為死聊人,又重新睜開陰鬱的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對方哀嚎慘叫,直至化為飛灰。就在這在滿目黑灰裏,他的一頭白發變為青絲,麵龐上的褶痕悉數褪盡。
他嗬嗬一笑,拿起地上的人皮麵具,毫不猶豫地覆上自己的麵龐。
“從今起,周越已死,活著的,隻能是岩峰。而我卻隻想活,那便隻能,你來代我死了。”
在岩峰持著沾血的令牌走出來後,門外已經跪倒了一大片人。他心裏明白,這些都是他那好徒兒的屬下,但一切有什麼重要的呢?他要的隻是為我所用罷了。
再之後,岩峰做了上位以來的第一件事,算是合情合理。他派出一大半人,全力追殺那周越親自承認下來的某個少主。沒有人敢有異議,所有人都詭異地安靜,一如上一任魔頭還在的議堂。
這邊,當欽耀好不容易搞懂一切,帶著一部分人逃出來以後,就麵臨鋪蓋地地滅殺。
在明白魔城易主後,他簡直恨得咬牙。這個岩峰他重來沒有聽過,怎麼也和那魔城有瓜葛?
可恨的是,青城守軍竟然與那魔城互相勾連。害他衛國損失一山一城。現如今,他也隻能試試看能不能去那衛城,混入皇宮了。
消息一傳出,又一個皇後被廢,岩峰本來的家族被皇帝整個連根拔起,竟尤不解恨,連查帶抄地誅滅一些和岩家走得近的商人。
再之後,帝王一病不起的消息傳出,這又助長列方氣勢。岩峰就在這裏應外合間,牢牢控製了下第一礦山,那同青城最近的定成,更是直接又反了一次。
身為儲君的欽玨最近很忙,事事都衝在前頭,毫不掩飾自己對權力的關注。漸漸地,她知道怎麼使用手底下有限的權力。
怎麼不動聲色地敲打那些如同牆頭茅草般搖擺不定地阿諛奉承之輩,如何恩威並施,讓那些臣子們動皇帝放權與己。然後再利用這個,暗中排除掉與自己作對的所有可疑之人。
她手上已經沾滿了血,腳下也開始踩起了累累白骨。最初,她謀算時尚有理由,甚至得以服自己這便是身為儲君的職責。
最後,她已經懶得再為自己開脫。如同那皇帝所,身為儲君,就不要仁慈,你不殺敵人,死的便是自己。
“皇家重來不需要良善之輩,你要做的,隻是活下來,得到為父更多的認同。”
若是欽耀哥哥在自己這個位置,他也會如此。自己不過是為他掃清障礙,畢竟,他才是真的王室子孫。
欽玨一直有一個美美的夢,待到皇帝歸之後,她便是獨一無二的繼任者。屆時,再動用一切權力去找耀哥哥,又會有誰阻止呢?
這江山應該是她耀哥哥的,等他歸來之際,自己也會甘心放權,隻做他的皇後。再以後,兩人就可以舉案齊眉一輩子,同生共死赴黃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