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倩蓉氣得險些踉蹌倒地,她咬牙切齒、不可置信地瞪著霍英,早知道這個人冷酷寡情,卻不知他的刻薄毒舌,竟如此對待一個嬌滴滴弱女子,不給半點麵子!
田氏和杜月蓉也都變了臉色,杜月蓉想上前去幫妹子,田氏死死拽住她,孟敏姝、孟慧姝早被霍英施放威壓鎮住,此時還沒緩過來,縮在角落一聲不吭。
一直沒話的趙佩蘭見個個都做縮頭烏龜,她咬了咬牙,走過去對霍英道:“世子若為玉姝,便該對貴人恭恭敬敬的,一則是齊王府的貴人,不可得罪;二則待我外祖母找好了黃道吉日,讓三舅父將杜姨娘扶正,那可就是玉姝的母親,貴人便是玉姝的親姨……”
“你給我閉嘴!”孟玉姝聽不下去了,打斷趙佩蘭的話:“我父親才高八鬥,相貌堂堂,多少好人家的年輕姑娘願意嫁進來,何須去扶正一個妾?再敢胡襖,仔細我父親聽見,把你打發回趙家去!”
趙佩蘭:“……”一張臉漲得通紅,朝玉姝怒目而視。
霍英故意問玉姝:“這個不長腦子的蠢女人又是誰?”
玉姝答:“趙佩蘭,孟府的不孝外甥女,自兒在孟府裏享盡清福,舅父舅母們沒少關照她,可她倒好,前兒孟二太太去世,她裝病躲著,不哭靈不進香;今兒個又當眾詆毀她三舅父,讓人誤會她三舅父娶不起妻,不得不扶正妾室,真真一個白眼狼!”
趙佩蘭被霍英罵蠢女人已經氣哭了,又被玉姝這一頓,直接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指著霍英和玉姝:“你、你們欺人太甚!我告訴外祖母去……”
霍英道:“且慢,你剛才我們不敬杜侍妾,是得罪了‘齊王府貴人’,改我見著齊王或齊王妃,倒要問清楚:這杜侍妾算齊王府的哪門子貴人?我霍英還得對她恭恭敬敬?還是你趙佩蘭自己編造出來的稱號?你且等著齊王妃的傳召吧!”
趙佩蘭呆楞在當場,片刻之後,複又捂臉號啕大哭著跑了出去。
霍英和玉姝相視一笑,玉姝驚奇霍英一個男兒郎,上陣殺敵的將軍,居然跟女人也能鬥得起來,她卻是沒有往深處想:現在的安國公霍建業可是一肩挑兩房,俗話一山不容二虎,何況兩位平起平坐的夫人同處一座深宅後院,不可能沒有半點陰私扯皮,霍英在那種環境生長,打耳染目濡,不至於什麼都不懂的。
杜倩蓉卻看不得二人這般眉來眼去情意綿綿,她怒火中燒,不管不顧衝過來,揮手就朝玉姝臉上打,嘴裏罵道:
“你明明知道大勢所趨,我姐姐必然要做孟三太太,卻故意攔我姐姐的道!黑心爛肚的東西,你都忘了從前嗎,若不是我和姐姐,你怎能嫁進那府裏做侯夫人?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賤人……”
“啪”的一聲,卻不是巴掌打在玉姝臉上,而是霍英抬腳將杜倩蓉踹飛,摔倒在幾步開外,一時釵環珠花落滿地,杜倩蓉痛得花容扭曲,咿呀亂劍
霍英抻了抻衣袍下擺,他都沒用力,否則杜倩蓉壓根兒叫不出聲來,不死也得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