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走?”葉熙風笑著問道,“你不多聽聽你是怎麼挺著個大肚子去給人送信的?”
“你想再聽聽你做惡人拆散苦命鴛鴦麼?”葉惜塵反問道,“這都什麼奇奇怪怪的?我還懷過孕?你還逼過我打胎?”
葉熙風笑著站了起來,帶著葉惜塵走出了茶館。
“你看看你像是懷過孕的樣子麼?你看看你哥像是這麼殘忍的人麼?”葉熙風說道。
“那不一定,宇文霖說你是暴君?”葉惜塵歪了歪頭問道。
“暴君?”葉熙風皺了皺眉,又笑了笑,“也還行吧,和其他三國比起來,說是暴君也差不多了。”
“你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葉惜塵笑著問道。
“弑父奪位,”葉熙風說道,“隨便血洗了父皇在位的時候所有朝臣的家。”
“........”葉惜塵嘴角抽了抽,“你.....弑父奪位?”
葉熙風點了點頭,“是啊,不然我怎麼坐上皇位?”
葉惜塵:“.......”
“惜塵啊,”葉熙風突然不笑了,走在葉惜塵旁邊,“在父皇還在的時候,我是最不受重視的皇子,你我的母妃身份低微,是一個宮中婢女,就算剩下了我這個皇子,也是隻被封為美人,我若是不去奪皇位,就你當時的長相,怕是早就被拿去和親了。”
“我當時長得是有多少的喪心病狂啊。”葉惜塵真的沒有辦法去想象。
“反正就是很好看。”葉熙風說道,“我帶你去南溟看看?”
“現在?”葉惜塵看著葉熙風。
“南溟離大尋的京都不遠,”葉熙風說道,“去看看再回來,說不準還能趕上大尋上元節放花燈。”
“好。”葉惜塵點頭。
葉熙風尋了兩匹上好的馬來,帶著葉惜塵向南溟的方向走去。
“對了,”葉惜塵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顧長羽呢?他不是應該每天都跟著你的麼?”
“長羽啊,”葉熙風想了想,“上次我讓他跟著你去宮宴的時候,他被人發現了,大尋人認得他是南溟皇身邊的親兵,大概是怕我暴露吧,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也不知道。”
“你不去找找他?萬一他被抓到了怎麼辦?”葉惜塵問道。
“他被抓到?”葉熙風失聲笑了笑,“做夢吧就,我被抓住他也不會被人抓住。”
“這麼六,”葉惜塵有些驚訝,“為什麼一直跟著你?”
“我也在想啊,”葉熙風說道,“長羽什麼都好,就是太忠心了。”
“還有嫌別人忠心的人?”葉惜塵笑道。
“是啊,南溟大尋之爭之後,我身邊的親衛就剩他一個了,”葉熙風說道,“也不知道他到底哪根筋搭錯了,明明可以跑命的不去跑,偏偏來救我,弄得他自己受傷躺床上躺了大半年。”
葉惜塵不說話了,南溟也差不多到了,這個時候天已近黃昏。
眼前的是破破爛爛的宮殿,從外麵看就可以看出來裏麵已經差不多全部倒塌了。
“這是南溟以前的皇宮。”葉熙風下了馬,“也不知道大尋是怎麼想的,一直空著這片地。”
葉惜塵看著眼前的宮殿,很大很大,比大尋的皇宮還要大一些,她跟著葉熙風走進這個感覺風一吹就能倒的宮殿。
葉熙風徑自走進了一個類似於大殿的地方,昂首挺胸的走進去,裏麵卻是已經結滿了蜘蛛網,設置還有老鼠的身影。但是出人意料的,最高處的龍椅竟然還沒有被收走,隻是蒙上了很厚的一層灰塵,葉熙風走上前去,伸出手摸了摸龍椅的扶手,好像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