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點,布利斯在街口分別了和他一起的狐朋狗友,而後自己一個人醉醺醺的扶著旁邊的牆壁,在昏黃路燈的照射下一步步踉踉蹌蹌的往自己家裏走去。
一邊走著,他的口中還不斷罵罵咧咧的說著誰,但很快,這家夥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突然色.眯.眯的壞笑了起來。
“今天晚上,可不能隻是摸.摸就完事了。”
他如此說著,已經拐進了一棟小樓之中。
扶著樓梯上了四樓,顫顫巍巍的掏出鑰匙,因為喝得太醉,鑰匙對著鑰匙孔一連捅了好幾下都沒有捅.進去。氣得他連連拍門,叫一個名為潔斯的女人開門。
原本情況下,隻要他叫門,那個女人都會過來開門的。
可今天卻是不同,任憑他將這扇木門拍得“砰砰砰”直響,可裏麵卻是依然沒有絲毫的動靜。
布利斯氣壞了,抬起一腳就狠狠踹在了這個木門之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這一聲響在寂靜的深夜裏顯得很是突兀,即便此時許多人家正聚在一起過聖誕節,但布利斯的這一腳還是驚動了旁邊的幾戶人家。
“吱呀”一聲,布利斯後麵的木門被打開,從裏麵探出了一個中年婦女的腦袋:“請問是需要什麼幫助麼?”
這中年婦女下意識的問道。
可看見了外麵樓梯走廊上站著的布利斯,又立馬把腦袋縮了回去,並將自己家的門帶上。心中卻是暗叫倒黴,沒想到竟然是對麵那家的無賴。
回頭看了一眼那扇匆匆打開,又匆匆關上的鄰居家的房門,這個布利斯雖然心中還是有著一股憤怒勁兒,但卻也因為這一打岔而消散了不少。
終於,他還是將鑰匙插.進了鑰匙孔,成功打開了自己家的房門。
拉開房門進去,布利斯伸手摸了摸旁邊牆壁上的電燈開關,但“啪嗒啪嗒”的按了兩下之後,電燈卻是沒有絲毫的反應,家裏依舊一片漆黑,之後窗外照進來的光線,讓屋內的布局能夠大體呈現出來。
“潔斯!潔斯!他娘的!你跑哪去了!該死!電燈壞了!”
布利斯朝著屋內大喊了兩句,又狠狠的拍了兩下旁邊的電燈,直到確認電燈是真的壞了,而自己半年前剛娶的妻子也米有反應之後,這才憤憤的將房門關上,最後借著窗外的微光,摸索著向房間內前進。
可能是因為喝得太醉了,這貨摸.摸索索的向房間內行走的過程之中,還不小心絆到了客廳的茶幾,直接向前撲倒著摔到了地上。
“幹!”
猛地被這麼摔了一下,布利斯原本都還有一些醉意的大腦都瞬間清醒了不少。
撐著身子爬了起來,他這才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前。
將房門推開,原本布利斯還想看看自己的妻子在不在家。如果在的話,還不理會自己,那麼就必須得要好好教訓一頓。
可房門一推開,布利斯就愣住了。
下雪天的夜晚,哪怕是深夜,天空也是十分明亮的。
在屋外的光線照射之下,布利斯能夠清楚的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站在自己的房間裏麵,正對著房間門口的自己。
雖然屋內還是比較暗,但布利斯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名高大的身影,身上穿著的,正是一身聖誕老人的衣服,甚至他的臉上,還戴著雪白的假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