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飛燕四處打量著她的房間,真是一個華美的牢籠呢,以前在齊國的時候,她都沒住上如此精致舒適的房間,可見穆青玨的用心,隻是她並不想領情。
“本宮折騰一路感覺身體乏了,赤雪你先退下吧,也先好生歇著。”南宮飛燕疲憊的揉了揉眼角。
赤雪走近,幫南宮飛燕扶著身體慢慢躺下去,悄然的將門關上,退了出去,將一室靜謐都留給南宮飛燕。
南宮飛燕沉沉的進入夢鄉,進穆國入三王府,她走的每一步都不是她所願的,往後的事情她要一步步的做好打算。
多日後,南宮飛燕的傷勢已經大好,她借著在屋裏煩悶不透氣的由頭出來散散步,其實是想熟悉王府內的地形,好助她下一步逃脫的計劃。
她剛要出了房間的門,就被穆青玨的侍女們攔了下來,她提防著穆青玨撥給她的侍女,從不讓他們進屋侍候,這些侍女就格盡職守的守在屋外。
“你敢攔本宮?”南宮飛燕橫眉一掃,周身透出絲絲冷氣,顯然是發怒的征兆。
帶頭的侍女裝作渾然不知,恭敬的回稟道:“王爺吩咐,順其公主有傷在身,需在床上靜養,不宜出門,還請順其公主恕罪。”
南宮飛燕心裏冷笑一聲,穆青玨還真把她當犯人看管了,她細細的觀察開口攔她的侍女,雖然侍女極力隱藏她的內功,還是被她發現了端倪,哪有普通侍女踮著腳走路的。
“你叫什麼名字?”南宮飛燕問著帶頭的侍女。
“稟順其公主,奴婢叫爾茶。”爾茶不知南宮飛燕的意思,隻好順著她的話回道。
“爾茶,你在穆青玨的暗衛中排行老幾?”南宮飛燕裝作無意間的一問。
爾茶心思一沉,心裏暗叫不好,她來侍奉時,主子曾囑咐過一定要收斂著內力,但還是被和順公主察覺到了。
“順其公主的話,奴婢薄知淺陋,實在不懂是什麼意思,望公主賜教。”爾茶扯著笑容,隻能裝傻充愣。
南宮飛燕暗笑了一聲,這三王府真不缺會演戲之人呢,一個比一個會裝,“也是,能在明麵處的為你們家王爺效忠的,也算不上什麼暗衛了。”
“奴婢愚鈍。”爾茶長時間的弓腰,又是正午,後背都浸了一層汗,這個順其公主果然不是尋常家的閨閣小姐。
“本宮長時間臥床養傷,身體沉悶想要出去走走,還望三王爺恩準,爾茶,你把這話帶到你們主子耳邊去。”
南宮飛燕無意再和爾茶廢話,轉身回道屋裏的榻上,端起泡好的茶水潤了潤嗓子,赤雪見著爾茶還在原地不動,眉頭微皺就喝令著。
“還不快去,你若怠慢了順其公主,你的腦袋幾個能夠砍的。”
“諾。”爾茶連忙答應,隨即小跑的離開,其餘的侍女們大氣也不敢出一聲,恭敬的跪在原地。
“你這小性子是跟誰學的,到學的惟妙惟肖。”南宮飛燕調笑的開口,赤雪也學會嚇唬人了呢。
“主子竟拿奴婢打趣,不嗬斥兩聲他們都不知道主子厲害。”赤雪撇了撇嘴說道。
正午的太陽正是毒的時候,穆青玨的一幫子侍女跪在外頭被太陽烤的汗涔涔的,南宮飛燕不讓她們起身,她們隻好跪著。
南宮飛燕正閑閑的品著茶和赤雪說著家常話,爾茶一路匆忙的走了過來,也不忘南宮飛燕給她立了不讓進屋的規矩,就在屋外頭回稟。
“王爺說既然順其公主大好,理當是出去走走的,可是正值日頭正盛的時候,順其公主可小憩一會再出去。”
“哦?既然如此,那本宮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南宮飛燕看著外麵那群侍女們慢悠悠的開口說道:“你們跪在外頭一片的也怪晃本宮眼的,都起來吧。”
南宮飛燕的目的達到了也就不在為難那幫侍女了,侍女們聽聞如獲大赦,蹣跚著起來退到一旁。
南宮飛燕讓她們跪著也有她的道理,這群侍女們才跪這麼一會就站也站不直了,看來隻有爾茶是練家子的。
但隻是明麵處的,在暗處不知還有多少眼睛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呢,她願拭目以待,
午後進膳過後的南宮飛燕帶著赤雪在王府內閑逛,身後還遠遠的跟著一大批侍女,南宮飛燕看著身後的一群尾巴她就覺得十分頭痛。
好你個穆青玨,放本宮出來,還讓尾巴跟著,南宮飛燕心裏雖然憤恨不已,表麵還是淡淡的樣子,和赤雪走走停停裝作欣賞王府內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