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臨走之前,順貴還做了一個自認為對的選擇,他打著手勢讓其餘侍從們把尚在震驚中的赤雪和花盈一齊拖了下去。
剛剛還是一院子的人一瞬間就撤的幹幹淨淨,南宮飛燕歪著頭看著院子門外,心中怒火升騰,她不由頭痛的扶額,她真是跳進黃河恐怕也洗不清了。
穆青玨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他的腰要廢了,他因疼痛說話都斷斷續續的,“你能能先起來,本王的腰,腰。”
南宮飛燕使勁的壓了一下穆青玨一下,純屬泄憤,才緩緩的爬了起來,她幹站著也不扶穆青玨一把,看著可憐兮兮的穆青玨躺在地上。
“你在那站著幹什麼,還不扶本王一把。”穆青玨不敢太大動作,怕一動牽扯整個腰部,更是疼的難受。
“本宮不敢,府中流言蜚語,不是一個尚未出閣的公主經受得住了,本宮一舉一動關乎整個齊國呢,本宮落人口實。”
南宮飛燕說了一堆冠冕堂皇的官話,她一幅疏離冷漠的態度刺痛了穆青玨的眼,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南宮飛燕就是海底針的典型代表。
“本王府中有何流言蜚語了。”穆青玨還是聽出了南宮飛燕話中的關鍵,那一堆官話裏,就這個還能讓他聽明白點意思。
“王爺還是不要謙虛了,若不是你故意放出話的,你們府中的下人有幾個膽子敢議論主子的是非。”
南宮飛燕以為穆青玨裝傻充愣,更是氣憤不已,看著在地上掙紮要起來的穆青玨順勢一按,又把他按回地上。
“你若今日不說清楚,你就別想從地上起來。”南宮飛燕冷冷的丟下了這麼一句話。
“本王的性子自由散漫,底下的奴才一般不是犯了天大的事情本王一般不會管,也是因為如此,膽子越發大了,你且說說奴才們議論了什麼。”
穆青玨放軟了語氣,好聲好氣的和南宮飛燕解釋著,讓南宮飛燕也能靜下心來,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南宮飛燕還是有些半信半疑,她將今日晌午後芳若姑姑帶著補品而來的事情從頭到尾了的說了一遍。
“不僅帶什麼補品給本宮,還給本宮一個能生男孩的偏方,讓本宮來抓藥喝,還說什麼要給你我舉辦婚事。”
南宮飛燕想起芳若姑姑那副慈愛的麵孔,但是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讓她有一種懵了的感覺,她真的是不好意思反駁一個老人的話,隻好來找穆青玨算賬。
穆青玨聽完後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芳若姑姑從他成人後,就很是著急他迎娶王妃生下世子的事情,因此也操了不少心。
沒想到讓芳若姑姑誤會了他和南宮飛燕的事情了,以前芳若姑姑為他撮合不少適齡的女子,他都沒有瞧得上眼,打心裏的反對著。
不過這一次他倒沒有打心裏反對著芳若姑姑為他“謀策”的南宮飛燕,他看著南宮飛燕因為動怒而沾染了些許紅色的麵龐,越發覺得好看。
“你還好意思笑。”南宮飛燕氣呼呼的說道。
穆青玨寬慰著南宮飛燕,說著:“公主不必太生氣,芳若姑姑老了,有些事情難免糊塗了。”
南宮飛燕卻搖搖頭說不關芳若姑姑的事,也是先前有侍從傳八卦傳到芳若姑姑的耳朵裏了。
“什麼八卦?”穆青玨的麵孔黑了又黑,這幫子下人們許久沒整頓了,連主子的事情也敢議論。
“就說昨晚本宮和王爺在書房的事情,具體下人們之間說的內容本宮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是因為這個事。”
南宮飛燕將事情來龍去脈的稟明清楚了,穆青玨心裏也有了計較,應該是在書房當差的那幾個侍從們先議論的。
穆青玨讓南宮飛燕扶他先起來,承諾她這件事情穆青玨會查的水落石出,將謠言止住,南宮飛燕才勉強的答應了。
南宮飛燕將穆青玨小心翼翼的回到房間後,扶他在床榻上歇息著,又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後,才離開了。
等她走出了院子的門,南宮飛燕看著正在和桂順那些侍從理論的赤雪,叫了她一聲,赤雪不甘心的瞪了他們一眼,才回到南宮飛燕的身邊。
桂順見南宮飛燕出來了,躬身請安,“奴才參見順其公主。”
南宮飛燕看著瑟縮在角落裏看光景的花盈,心裏就涼了一大截子,果然不是養在身邊許久的侍女,心始終不向著自己。
南宮飛燕也不想理會那些侍從們,帶著赤雪從他們身邊高傲的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