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李薇衣才曉得,她的母家為了要討好皇上,竟要置於南宮家於死地,她已經是母家的一顆廢棄的棋子。
信中言若李薇衣指證南宮爵成功,或者能找到南宮爵必死的理由,李薇衣不但不會被處死,還會比以前想更多的榮華富貴。
李薇衣將會被聖上封做一品誥命夫人,她的女兒南宮青煙被封做郡主,以後接回母家享著榮寵地位。
那時侯的李薇衣心情複雜,心中亂成一團,她呆滯的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模樣落在南宮青煙的眼中,南宮青煙頓時不解,上前兩步拿過母親手中的那封書信,不由驚呼出聲。
母女兩人坐在房中枯坐了兩個時辰,後來都心一橫達成了共識,李薇衣回信答應了母家在信封中所言的事情。
人麼總是要為自己打算的,既然南宮爵保不全她們母女兩人的性命,就不要怪她們心狠了。
李薇衣的母家在不久後托侍衛送進來一個信鴿,若是南宮府有什麼緊急情況就用飛鴿傳書互相通信。
然而完全被蒙在鼓裏的南宮爵一心要回家,看望自己的夫人和另一個女兒等他一路疾奔到了李薇衣的房門口。
穆青玨為了避嫌在門外等候著,南宮飛燕和赤雪跟在南宮爵的身後走了進去。
李薇衣聽見房門的響動聲,立刻從床上坐起,手裏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個匕首裏,緊緊的握在手中,語氣顫抖的說道:“誰?”
南宮爵從屏風處繞了過來,一副滄桑的模樣映入李薇衣的眼中,李薇衣見南宮爵出現在她的麵前,心中的酸澀一股子湧了上來。
她立刻丟掉了手中的匕首,從床榻上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麵色悲戚的跪行到南宮爵的身邊。
李薇衣雙手緊緊抓著南宮爵衣服的下擺,低低的泣聲說道:“夫君,一別多日不見,可是讓您受盡了委屈,您是怎麼出來的?皇上終於下旨開恩了麼。”
“皇上沒有下旨放我出來,是南宮飛燕帶人回來救我們。”南宮爵哽咽的解釋著。
“這,夫君。”李薇衣心中震驚不已,原來是南宮爵自己逃出來的,牢獄劫持囚犯,不論是南宮爵還是南宮飛燕都是死路一條,她心中逐漸浮現出一個陰狠的計劃。
但是表麵上李薇衣還是嚶嚶的哭著,不斷的詢問南宮爵身體狀況,在牢中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
南宮爵見夫人悄柔弱的模樣,心疼更甚,他攙扶著李薇衣起身,兩個闊別多日不見的夫妻抱在一起訴說心中苦悶。
南宮飛燕站在他們的身後,看著李薇衣一副伉儷情深的模樣,她怎麼感覺都像做戲一般,李薇衣哭泣的模樣看在她的眼底裏感覺太假。
但是南宮飛燕沒有說什麼,看著房間突然多出的一個鳥籠,裏麵有個白色的鴿子,李薇衣不是最討厭鳥這一類動物麼。
南宮飛燕心中不解的想到,她的父親南宮爵很喜歡鸚鵡,但是因為李薇衣不喜歡鳥兒的緣故而放棄養,怎的李薇衣會養個鳥兒在房中。
但還沒等南宮飛燕想出個所以然來,南宮爵就拍拍李薇衣的後背,讓她先收拾一下衣物,他們去找南宮青煙,一塊離開這裏。
李薇衣表麵上乖巧的答應著,等南宮爵一行四人離開走遠後,李薇衣漸漸的勾起一抹陰毒的笑。
她連忙拿起桌子上狼毫筆在紙上寫下南宮爵逃獄在南宮府這幾個字眼後,拴在信鴿的腿上,將信鴿從籠中放了出來,受過訓練的信鴿撲騰著翅膀就飛遠了,消失在夜幕中。
“南宮爵你我雖然夫妻一場,可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四處飛,你就不要怪我心狠了。”李薇衣喃喃的說著。
她草率的帶了兩件衣服,就轉身打開門走出房中尋找南宮爵他們,她得想辦法拖延一陣世時間好讓皇上的侍衛們趕來的及。
李薇衣走在南宮青煙院子的路上,遠遠的看見南宮爵一行四人的身影,就快速的跑了過去,卻裝作不小心被石子絆了一跤,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南宮爵見狀立刻跑了過來,蹲在地上檢查李薇衣摔傷的傷口,李薇衣對自己也是心狠,將傷口劃了長長一道,正往外冒著鮮血。
“都怪妾身沒用,這個時候還摔了一跤。”李薇衣忍著疼痛自責的說道。
南宮爵搖搖頭示意著李薇衣不要自責,讓赤雪連忙找來藥箱,先給李薇衣止血包上紗布,赤雪依言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