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處於焦躁狀態的穆青冥也是在大皇子府中,煩躁的來回踱步,他已經在各個宮門口集合兵力,隱藏在暗中伺機而動。
穆青冥的死士們全部位列在庭院中,整整齊齊的筆直站著,每個人眼中都透露出嗜殺的信息,願耗盡最後一滴血,鑄就穆青冥皇位之路。
三王府
回到府中的穆青玨和南宮飛燕,終於將心底那個石頭落了地,南宮飛燕看著穆青玨身後的穆畫,識趣的和穆青玨說道。
“我先去歇息了,今天一天可把我累壞了。”南宮飛燕盡量用輕鬆的語氣和穆青玨說著,他處理府中的事情,她不好在場摻和。
“今天你辛苦了,且回去好好睡一覺的。”穆青玨知道南宮飛燕的用意,也沒有強留她在這裏。
南宮飛燕帶著赤雪離開,穆青玨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淡去,他揮揮手屏退了所有人,唯獨將穆畫單獨的留了下來。
王府的正廳燈火通明,穆青玨負手而立,身後跪著冷汗涔涔的穆畫,他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王爺一句話不發的站在那裏許久背對著他,也不知王爺的喜怒,揣測不透王爺的心思,他今天更是做了心虛的事情,現下他驚恐不已。
穆青玨看著正廳上的匾額,聲音飄忽的響起,問著穆畫說道:“穆畫你跟隨本王多久了?”
“回稟王爺,屬下七歲時就因為是塊練武的架子,被選入三王府,如今已經是十個年頭了。”穆畫驚疑不定的回著穆青玨的話,心中越發恐懼不安。
“十年了,你也應該看了那個匾額十年了,穆畫你到現在也學不會這四個字麼。”穆青玨的聲音突然提高,他回身眼神淩厲的盯著跪在地上的穆畫。
穆畫抬頭一看,穆青玨站在匾額下方,一副冷峻的模樣,眼底裏透露出都是失望的神情,匾額上赫然寫著光明正大四個大字,
穆畫突然意識到什麼,身子癱軟在地上,嘴角勾出一抹快意了然的笑容,隨即又重新跪好。
他將頭顱深深的磕在了地上,頭顱接觸地板的沉悶聲音,像是在嘲笑著一個背叛者的笑話。“請王爺殺了屬下吧,屬下愧對王爺的信任,愧對明衛那些兄弟的信任。”
穆畫臉上流露出解脫的笑意,隨即高高的揚起頭顱,露出脖子等待穆青玨用他的劍來結束一個背叛者的性命。
身為一個家奴,為了某些東西而背叛自己的主子,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穆畫能想象出在他死後,昔日那些兄弟會怎樣唾棄他,不過那都是他死後的事情了。
“本王待你不薄。”穆青玨失望的聲音響起,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貼身的侍衛都背叛他,他的印象裏從來沒有苛責過屬下和下人。
穆畫看著穆青玨落寞的神情,踟躕的開口說道,語氣中透出絕望:“王爺您很好,隻是屬下不得不為。”
“為什麼。”穆青玨捕捉到穆畫話語中的不對勁,立刻追問道。
穆畫抬頭看著漸漸升起的太陽,臉上的絕望之色更甚,他最後看一眼穆青玨,嘴中囁嚅的說著什麼。
隨後穆畫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對著穆青玨說道:“屬下今生無緣與王爺有主仆情誼,願有來生做牛做馬報答王爺。”
話落語畢,穆畫將匕首高高舉過頭頂,這時的太陽完全升了起來,陽光照射在匕首上,閃射成一束光,那束光是穆畫生命中最後一絲溫暖。
伴隨著穆青玨一聲怒吼:“不要!”穆畫重重的將匕首插進跳躍的心髒中,穆青玨想阻止穆畫都來不及了。
這時窗外閃過一個黑影,快的讓人幾乎都不能察覺出來。沉溺在悲痛中穆青玨似乎沒有察覺到。
穆青玨看著穆畫的屍體沉默良久,緩緩的上前用手將穆畫死都沒有闔的上雙眼閉上,隨即換人進來。
暗一從不遠處現身,看見這個場麵十分驚訝,穆青玨疲憊的對暗一擺擺手說道:“去將穆畫厚葬,善待其家人。”
穆青玨還記著穆畫還有一對雙親在城郊外居住,暗一看著穆青玨充滿疲憊的模樣,也知趣的閉上嘴,什麼都沒詢問。
暗一又換了兩名暗衛,找了一個擔架將穆畫放在上麵,身上蓋了一層百步遮住了他死後的模樣,就被暗一等人抬了出去。
暗一臨出大廳前,想了想和穆青玨說道:“屬下在不久前看見……。”
穆青玨揮揮手打斷了暗一的話,說道:“本王知道,你們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