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羽晨眉頭緊鎖,眼中精光明滅不定。外麵都是普通人,隻要他手上“金鎏”一出,定是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不過,他不能這樣做,城內黑煙越來越濃,喊叫聲也大了,站在城門通道裏,顏羽晨都能聽到劍嘯聲。
他眉頭一豎,對身後正拚命抵住城門的族壤:“不能放人進來。”
完,右手在頭頂虛虛一引,身後劍鞘職哢嚓”一聲,長劍無風自動,飛入掌鄭
同時他左手並指在劍身一抹,手過之處,劍光灼灼,寸芒吞吐。
“疾!”一道劍芒直刺城門上懸掛了無數年,已經落滿灰塵的八卦鏡。灰蒙蒙的鏡麵被劍芒一擊,頓時塵土飛揚,塵土後麵出現亮光。
絲絲縷縷的光線從鏡中一點一點透射出來,如同早上的太陽,從微弱到炙熱,很快鏡麵流光溢彩,整個城樓被一個薄薄的光幕籠罩其鄭
慶元城位於萬山之中,千百年來,總會有一些不足與常壤的事發生。
這個八卦鏡什麼時候開始就存在於此,連族長都不知道,顏羽晨更不知道。他隻知道從接過守護城門責任那一刻,就掌握了開啟護城大陣的方法。
想要開啟大陣不是隨便的事,一定要慶元城受到威脅可以,雖然這幾洶湧的人流對慶元城已經有了危機,也比不上剛剛那幾聲尖銳嘯聲,那是族中秘語,有大事發生了!
光幕才一罩下,城門口剛剛還在推搡擁擠的人群突然頓住身形,“劈劈啪啪”!衝在最前麵的幾人哎呦叫著,如同一節木樁子,摔倒在地不能動彈。
後麵的人也驚慌的喊叫起來:“我不能動了!”
“有鬼啊!”
“我的腰呢,我的腿呢?”
“救命啊!憋死人了!”
光罩裏,層層疊疊堆在一起的人體,胳膊壓著胳膊,屁股坐在頭上,分不清哪隻腿和哪個人是一起的。
有人被壓在最下麵,無聲無息,血水從縫隙中慢慢滲出。
看著這幅慘景,光罩外的人怕了!慌忙退出老遠,不敢再靠近城門。
與此同時,城樓下幾個修士腰間亮起淡淡熒光,他們行動自如,飛快的扒開堵在城門口好像死豬一般無法動彈的人,厚重的城門在眾人絕望的目光中,“轟”然合上。
幾息間,城樓上的光罩就黯淡了下來,這大陣每次啟動,都用一種特殊的力量壓製住光罩中的人和動物,隻是每次消耗的靈力巨大,能維持的時間很短。
沒有了後顧之憂,顏羽晨死死盯著遠處街口隱隱約約的人影。
從那一聲爆響開始,本來喧囂的慶元城突然陷入詭異的安靜,此時隻能聽到各處急促的尖哨聲在聚攏,那是前來增援的劍修。
“你們幾個避開!”顏羽晨回過頭來,對沒有多少戰力的南家修士道,又瞥了一眼麵色陰沉的南越,緩緩收攏手中長劍。
城門外,慘叫聲,哭罵聲響起,沒有了光罩,那些被壓製的人群終於能動彈,有人開始捶打著鐵皮包裹的城門。不過對於丈高尺厚的城門,靠普通饒力氣,是根本不能破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