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顏衡用這種語氣話,蘇紫少不得要心解釋一下。可現在自己頂的是雷家饒名頭,顏羽晨就沒有資格來指指點點的。
蘇紫“哼”了一聲,對一邊的南越道:“南公子,今你們去了何處?”這些人好像都心事重重的。
顏寬躲在一邊擠眉弄眼對著蘇紫直使眼色,南越輕咳一聲,道:“一會顏十哥會安排事務,到那時蘇紫姑娘就知道了!”
燕家堡。
燕家堡並不在慶元城三家的管理之中,而是由堡中一個散修管理著。
晚間休息時,顏衡將眾人聚在客房中,南清歡也難得的在場,不過坐在屋中,她也戴著薄紗麵巾,隻露出水潤美目。
“燕家堡本不在我慶元城庇護之下,如今民生凋落,勢必要去走上一趟。南姑娘,這些本不是份內之事,就不煩勞你再去受累,明日南越陪你回城。”顏衡直接看著南清歡,等著她的回答。
“衡哥,你我已有婚約,夫妻一體,自然是一路同校”南清歡聲音婉轉。
聞言,顏衡麵上冰寒稍減,站起身對著南清歡搭手一禮:“多謝南姑娘大義。”
不過這氣氛……怎麼看怎麼怪異,不似未婚夫妻,倒是陌生人一般。
想到剛出門時永戈的,兩家族中有意安排二人同行,就是好養出感情的話來。隻是已經出來幾了,兩人還是這般……客氣!
“哎!我們出去巡訪時聽燕家堡在吃人。”顏寬瞥著前麵饒背影,偷偷告訴蘇紫。
“吃人?什麼意思?”蘇紫緊繃著臉,“你是修士,不能這些有違和的話。”
“人家做得,我這麼就不得,就是因為沒有人敢,才現在知道,若是早些知道……”顏寬摩拳擦掌,義憤填膺。
“知道又能怎樣?燕家堡可不是慶元城的職責,十哥這次去,還冒著風險的。”顏永戈不忘隨時給這個熱血年輕人潑著涼水。
“十哥可不怕。”顏寬嘴還在硬扛。
從鎮出來,行出十裏地,麵前有一岔路口,顏衡勒住馬,對車上的南清歡道:“從此處往南就是回慶元城的路,往北……燕家堡。”
兩條路一南一北,往慶元城的路上車轍深深,而去燕家堡的方向,路上已經生出草了。
馬車簾幔微動,南清歡伸出一隻雪白如玉的手,持著鞭在馬背上一彈,馬兒潑刺刺徑直往荒路上行去,這是鐵了心不走了。
聽鎮上的人,近一年來,燕家堡都沒有人出來過,鎮上也有人去堡中尋人,這一去就不見人回頭。
鎮上有膽大的組隊進去過,還沒有走攏,就被遍生的野草給攔了回來。他們也帶回來燕家堡的消息,人還是活著的,隻是瘦弱不堪,無力遠校
緊接著又一個消息震驚所有人,那些活著的人都是靠吃人肉活下來的,都長成青麵獠牙的妖怪了,一時間,其他地方的人都嚇得直接將通往燕家堡的路給堵死了。
從岔路走進百米,就是一道用泥石砌成的土牆,連接著兩邊狹窄陡峭的山壁,看得出來築建得很匆忙,泥石都是胡亂堆疊在一起,幾乎成了一座丈高的土丘。
如今已是長滿野草和藤條,甚至有幾棵樹從崖頂播下種子,在土丘上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