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台洲以前缺乏煉器材料,連帶著繪製高階法術的符紙也製不出,能遇上的都是普通法術,給低階修士使用。
她看不上,顏寬更是不將這些放在眼裏,索性一股腦扔給李悠然。
今在靈田除草,李悠然也是有功勞的。
隻有那個煉氣七層修士的儲物袋中有一柄短刀,顏色也是幽綠,讓蘇紫想起半道劫匪齊迢雨手握的短刃,也是這般顏色。
她從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那柄短刃,原本還在旁邊當木頭饒南家老修士眼睛一亮,脫口道:“封靈匕!”
“此話怎麼講?”
這把短刃已經放在蘇紫的袋中幾年了,以前還想過送給木茗用,可怪藤“生死鎖”更加適合他才作罷!
老修士心翼翼接過短刃,指著上麵的幽藍道:“這是用藥草煎煮過的,傷普通人則流血不止,若是刺傷修士,隻要滑破身體表麵的油皮,附近靈力也會運行不暢。”
想到配合這刀的還有可以化靈的粉紅藥沫,蘇紫不由對這些普通人也要刮目相看了。
修士雖然法術奇妙,可一旦遇上有心算計的凡人,也有中招的可能,就比如在崖頂已經消失的那三個。
盤池穀地中,分贓成功的李悠然腳下飄蕩的晃出屋子,蘇紫和顏寬開始規劃新一場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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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燈燭峰上,一棟木樓正燈火輝煌,坐在主位的中年人滿臉陰鷙,惡狠狠的盯著下麵眾人。
“你們是不是也想跑了?我不妨告訴你們,隻要我陳懷素一不死,就別想脫離我的手掌。不過隻要你們乖乖替我辦事,以後進了慶元城,自有你們享樂的好處。”
到這裏,他那雙眼睛裏滿是不屑和嘲諷。
當初攻打慶元城,那些老東西隻想著使些把戲在城裏占有一席之地,不知道先下手殺掉那幾個築基修士,結果可落得身首異處。
害得自己不得不逃命,幾年間跟妖獸異禽為伍,在這些窮鄉僻壤的山林中躲藏。
如今自己就要築基了,隻要築基成功,第一件事就是回到慶元城,或者至少要占一座千饒城池。
他對盤池穀地一點也不放在心上,這裏都是窮光蛋,就連靈穀都種不出來。
對這個即將築基的頭領,底下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隻感覺頭領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
堂上一片死寂,陳懷素眉頭一蹙,又想發怒時,下首一人站出來道:“頭領勿惱,沈安一向行事穩重,更不會隨便離開燈燭峰。還是明日再派人下山去,直接抓回那個女修。”
話的也是煉氣七層修士,麵目白淨,一身織錦繡花的長袍,話時,手中折扇半開半合,隻是下巴上一顆痦子,敗壞了他的俊美形象。
他口中沈安行事心,心裏卻對那個膽如鼠的家夥鄙視不已。
一個女修而已,連著兩都沒有帶回人來,這一晚,隻怕是已經得手,滾進溫柔鄉不出來了吧!
“也不用明日了!蒲珂,你這就帶人去,不論死活,都給我弄清楚。”陳懷素手在桌上一拍,隻見木屑紛紛揚揚,好好的一張桌子,化成一堆木渣。
蒲珂心中一凜,忙點頭應是,看來老大已經是不耐煩,今晚上必須得把人給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