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自己在門派中不起眼的身事背景,想要出人頭地是不可能的。
隻有踏上險途,血煉搏一搏,多建些功勞,才能在門中得以提升,所以這次在門派中血煉比試的選拔賽中,他花費所有靈石買了法器符紙,終於踏進通天塔。
到了血煉之地才讓他大失所望,有秦武和石深在,根本沒有他人出頭的機會。
可石深好死不死,跟著師叔栽在修奴手上,這才輪到他上場。
觀察這些浮土片刻後,秦武抬起頭來,對場中眾人道:“看來是有修奴要開始報複我們了,眾師弟師妹們一定要結伴同行,不可妄自追捕修奴,更不要隨便下銀台進入山林,這裏是修界所在,雖然沒有大妖物出現,也得提防妖尊過界。”
這也是元陽死後,秦武從薛東那裏得到的隻言片語推測出來的,金丹師叔用法寶困住修奴,卻死在妖物手上,不得不防有與金丹同階的妖尊出現。
聽到有妖物尊者出現,弟子們都交頭接耳紛紛議論起來。
有元嬰長老在清理各處金丹,以前又有元陽師叔在旁護持,手上有法器法衣,他們對這血煉之行沒有多少畏懼感。
現在金丹師叔隕落,頻頻有弟子被殺,一種從獵手變成獵物,被四處窺視圍殺的感覺由然而生。
見眾人驚慌,錢誌卻一改平日低調的形為,冷笑一聲,對秦武拱手施禮道:“秦師兄,你這安排固然穩妥,師弟我卻不敢苟同。”
秦武麵色不變,隻是看他:“錢師弟如今也是一個隊正,有何見解,盡說無妨。”
“多謝師兄!”錢誌抬眼環視眾人,未曾開口,一股陰戾已經從他眼中迸發。
他性格陰沉,心性狠辣,在門中為人低調,隻是平日不似石深秦武這般顯山露水而已。
一般人都隻當他是能力低微,就連秦武選他任隊正,也是覺得沉默寡言的錢師弟可以配合自己。
現在他有說話的權利,自然不再隱藏自己的想法。
“保證安全固然重要,大家別忘了此番出行的目的,不是來遊山玩水,也不是比誰多捉幾個築基修奴。
我們是來曆練的!
回去東勝境,以後你我幾人就是門中核心弟子,幾處礦洞需要人把持,外界爭奪需要人出戰。
這裏不過是一些缺法器符紙、缺丹藥輔助的修奴,我們就要畏畏縮縮……以後你不想得到門派中的重任,不想要大堆的靈石提升修為?”
他的聲音不高,在這幽黑的山林中飄飄搖搖,卻浸人每個人心底最癢的那一處。
秦武的紅臉隱在黑影中,晦暗不明,跟錢師弟的這番話相比,他的謹慎就顯得小家子氣了。
此次出行的人都非庸才,並非憑幾句話就能撩撥得起的。
雖然人人都希望能得門派重視,可真正能讓幾位長老眼,又能委以重任的能有幾個。
況且現在身處險境,若是真有妖尊在旁邊虐殺,連命都岌岌可危,還要靈石法寶做什麼。
但也有人對此動心,搏命一次,以後就有用不完的靈石,何不拚了!
有人插嘴道:“錢師兄,你想怎麼辦?怎麼找到那些修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