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外界的修士……力大無窮的凶猛蠻獸……三天裏所遇到的不知疲倦圍攻……所有人都精疲力盡,除了當場死去被蠻獸吞進肚子,其餘人力竭盡數被捉,無人臨陣脫逃,慶元城修士沒有孬種……
“南越怎麼樣了?”蘇紫鬆開已經汗濕的拳頭。
“沒有在運奴船上發現南家十六公子……”
柳西葦喘了一口氣,再次回想發生已經二十天的事,他還是膽戰心驚。
無人臨陣脫逃,那就隻能是死去了!
蘇紫閉上眼,混亂的戰場,還有凶猛的邪獸……難道好脾氣的南越最終會落得屍骨無存,她不相信,也許他就在城外的某處山林中養傷。
未到慶元城來時,自己隻想著尋到雷靈樨報仇,對這些昔日的朋友都連帶著怨上了。到了此時,她才無法欺騙自己,她還是惦記著大家。
“顏羽晨和顏寬呢?”
這兩人是自己最後發出求救信息的,蘇紫心裏砰砰直跳,她害怕聽到讓自己失望的話。
“寬哥也被俘虜了!顏十三在十二年前就離開慶元城,至今未歸。”柳西葦像是知道她會問這些,毫不猶豫的就說了出來。
“至今未歸?顏羽晨不在城裏?”蘇紫心裏一鬆,不在城裏也就有可能還活著。
“他跟城主吵了一架後,就離城去,十幾年了,一直沒有音訊傳回來,所有人都說他是另建駐地了。”
蘇紫抿了抿有些發幹的嘴唇,顏羽晨曾經說過,讓南越蘇紫跟他一起,三人興建一座城池,一個負責守城,一個負責靈植,他就負責在外遊獵,當時大家還嘲笑了一番。
可現在大家分崩離析、生死不知。
見蘇紫神色慘淡,莫白將婢女們送來的茶水遞給她,沉聲道:“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你倒不用太過放在心上,這樣混亂的時候,能活下來的終歸是少數。”
蘇紫也知這兩日知道的事太多,她一時間無法接受,接過茶水輕酌一口,也不再想過去的恩恩怨怨。
“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
裝進運奴船上的修奴都被禁錮靈力,倉頂是看守,又有重重包圍法陣靈罩,想要逃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說起逃出來,柳西葦已經泛起倦意的臉上陡然升起潮紅,他努力想坐起身子,可身乏力竭,隻能徒勞的挪動一下,喘息著道:“城主在衣袖中藏有藥丸,我們的乾坤袋被收走後,那藥丸卻留下了。”
說到這裏,他眼睛微微有些濕潤。
“那些人破城後隻停留片刻就匆匆離城,原來這一片地方不是他們該動手的領域。出城就徑直去了妖界。”
他的臉上浮現出似笑似哭的表情:“本來我們慶元城是歸一個叫流雲宗的收割,可這些身穿獸皮,帶著蠻獸的搶先動手。”
“流雲宗在十天前被我們滅了!他們根本不會來這裏。”莫白也是一歎。
流雲宗?已經被自己這幾人全滅的流雲宗。
若真的是最弱的流雲宗來,以慶元城的實力完全可以逃過一劫的,可搶先來這裏的是萬獸山那一撥人,這要找何處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