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雨夜的凶殺案(1 / 2)

這幾日薑歡愉一直在家將養著,天氣不太好,一直淅淅瀝瀝下著雨,不似夏夜的滂沱,倒有些春雨的軟綿。

這裏是去年開始租的一套一的小房子,以前倒是不覺得吵鬧,臨著畢業要交畫作,自己便搬去了畫室那邊居住。

這一住,這邊也就空了起來,以前還有晨妙過來一起蹭住,現在晨妙小有人氣了,便被要求回了公司那邊安排的宿舍居住,方便統一安排工作,這般地方小,周圍環境對藝人來說的確不太適合。

回來也有快一周了,薑歡愉倒是沒有認床的毛病。隻是前兒夜裏,便開始睡的不安穩。

濕冷的天氣倒是讓入夏的暑熱清減了不少,可一到半夜,對麵一棟樓的一戶人家就開始吵架,甚至關上窗戶都聽的見。

一連都三天了,太煩了!

今天收拾完晚餐的桌子,薑歡愉將畫室裏搬回來的東西整理了一下。

上月開始,她便畫不出來東西了。靈感像斷了線一般,畫什麼都沒對,若說江郎才盡那是老套了點,但就跟作者一樣,薑歡愉“卡文”了。

晨妙看著薑歡愉不在狀態,便讓她幫忙兼顧一下,做個臨時的小助理換個心情。

薑歡愉知道晨妙是好心,也知道晨妙手中開銷不起一個專職助理薪資。她沒做多想,便答應下來了。

晨妙可以說是她唯一的朋友。別人知道她的怪異,都是遠遠的躲避,甚至用異樣的眼光看待自己。隻有晨妙,她鼓勵自己,接受這樣的自己,毫無保留的相信自己。

人生得一摯友足以。

套一的房子沒辦法專門騰出一間來放自己的畫具這些,隻能暫時堆在客廳旁的一處小角落。

一幅畫被薑歡愉放上了架子,搭上了一塊白布。

這畫已經畫完了,也幹掉了,按理應該被她一並收起放在一旁。可是她沒有。

這幅畫是她無法再下筆之前的最後一幅。

那是一個夢境,夢境之中,穿著一身古裝的男子騎在馬上,漸漸的遠去。

那人似乎在馬上回過頭望向自己,可自己怎麼也看不清他的臉。

蘆草飛絮,白衣踏馬……

這樣的場景在薑歡愉的夢境中頻繁的出現。

所以,她將它畫了下來,每次醒來,夢境中的情景便一點點清晰,整副畫畫完了,可馬上的男子的臉沒有容貌……

可自己似乎在畫完之後,便沒有再夢到那個場景了……

而後,自己畫什麼,都畫不好。無論是顏色,還是構架比例,反正自己不滿意。

這是學畫這麼久以來從未有過的事。

還未出師便封筆的人,大約隻有自己一人了吧。

雨下大了,聽這雨勢一會估計要打雷了。

明天應該就可以去拆線了,今天晨妙來看望了自己,她身上隻有些淤青,比自己活蹦亂跳多了,排戲安排的比較緊,她過來打了個照麵便又跑了,說是明天不能陪自己去醫院了。

自己又不是小孩子,哪這麼麻煩。

薑歡愉摸著手臂上的傷口,又想起了那個一身白衣的救命恩人。

想起那豪車、衣服與氣質,這等人說不得天之嬌子,也不是自己可以肖想的存在。

正出神的薑歡愉,被一陣吵鬧聲拉回了思緒。

對麵又開始吵架了,混著風雨聲,聲音竟然沒有絲毫銳減!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薑歡愉一聲無奈的輕歎,起身準備將窗戶關上。

雨要是太大,畫作也會受潮起黴的,自己家裏比不得畫室的條件。

今日的吵架似乎早了些,平日裏都是半夜才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