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歡愉暈倒過去,一時把林錦博和寧裴山都嚇了一跳。
兩人連忙一把扶住她,怕她摔傷了哪兒。
攬過薑歡愉後背,寧裴山抬手將她抱起,兩三步便朝她家門口快步走去,林錦博看了眼現場內的情況,對一旁的人吩咐了一句,也跟了過去。
將人放在臥室床上,寧裴山本想摸出藥劑,卻發現林錦博在一旁,便轉而掐了掐薑歡愉的人中。
人是悠悠轉醒了,視線剛對上,便又迷迷糊糊閉上了眼,寧裴山搭脈一摸,或許是這些天太過疲累,加上方才的驚嚇,人竟又昏睡了過去。
兩人退了出去,寧裴山將門帶上。
“我現在沒法跟你去警局。晚一些可以麼?”
本是詢問的話語,卻有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懾力,像是長期習慣發號施令一般。
或許是因為寧裴山的態度太過冷漠,以致讓林錦博越發覺得他奇怪。
“寧先生,你是做什麼職業的?”
林錦博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
這份淡然和從容,尋常人可是沒有的。氣質非常好,顏值更是在線。這身衣著看似簡單,卻很是考究,像是定做的款式,沒有戴表或是其他配飾,隻有一隻碧玉的戒指。
林錦博看不出玉的好壞,隻是這顏色、質地,怕也不是什麼尋常物件。
“家裏有一些產業罷了。”
寧裴山並沒有正麵回答。
“寧先生是怎麼發現異味的,這裏離出事的住戶距離可有點遠啊?”
林錦博四處打量了一下,房間是女子單人居住的,隻是看著桌上的碗筷,似乎兩人並沒有吃完飯。
沒吃完便跑去案發門外報警?這不太合邏輯啊。還有他又是怎麼發現殺人案現場的?
“叮鈴鈴……”
轉頭,是桌上的手機響了,薑歡愉的手機。
寧裴山拿起看了看,上麵顯示是晨妙的名字,這名字他聽過不止一次,是薑歡愉極其要好的閨蜜。
寧裴山還未說話,接起來那頭便先開了口,滿滿的擔心和詢問。
“你回家了吧?今天怎麼樣?還有沒有鬼叫?你去聖水寺那老和尚怎麼說?要不還搬家吧!你住我這來?”
劈頭蓋臉一大串問題,寧裴山滿頭黑線,連忙打斷對方。
“你好,薑歡愉現在不太舒服,你方便過來照顧一下麼?”
電話那端竟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這把晨妙嚇了一跳,她一時緊張起來。
“她怎麼了?你是誰?”
“寧裴山,她的……朋友。”
寧裴山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兩人間關係,或許該說是認識的陌生人?
這個名字,晨妙聽薑歡愉提過。
那晚的事情,薑歡愉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自己問是誰救了她,薑歡愉提到了三個字,寧裴山。
掛了電話,寧裴山看向盯著自己的林錦博一臉思索的樣子,有些頭疼。
眼前的人似乎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主,自己的身份有太多的秘密。寧裴山並不想同警察打交道,有許多的事情解釋不清,沒辦法解釋。
“頭,過來看看。”
外麵的走廊傳來一聲呼喚,林錦博收回視線,向門外走去,跨出門又回頭道了一句。
“一會人到了就去局裏錄個筆錄,別到處跑。”
寧裴山點頭道了聲好,便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而出門的林錦博卻低聲對著一旁的人交代了一句。
“悄悄盯著他,別讓他出這個門。”
聲音很輕,可對於寧裴山來說,風中的聲音都逃不出他的耳朵。一時覺得對方多此一舉有些好笑,轉身直接將房門給關了起來。
回望了眼緊閉的房門,林錦博轉頭繼續開展他忙碌的工作。
晨妙聽到薑歡愉出事來的很快,不過半個小時已經衝出了樓道的電梯門。
寧裴山與晨妙隻打了一個照麵,簡單交代了兩句便跟著刑警去了局上。
其實說是筆錄,寧裴山也沒什麼好交代的,不過走個流程。
事情並不是自己做下的,他也不怕警察調查,如果太過麻煩,陸淵也會替自己清理好後續。
前後估計花了不到一個小時,寧裴山走出了警局。
雨漸小了,卻沒有停,有些如春雨的紛揚,映在路燈下,如落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