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爺。”
賀柔的車駛到了跟前,不等她下車替主子開車門,寧裴山已經迅速跨入後座,他這裏其實沒這麼多講究。
轉過身去盯著上車的人,賀柔的視線自然的落在那抹白色的紗布上,滲出的殷紅分外駭人,賀柔不免有些擔心。
自己方才並不在片場內,被安置在外圍車內護應。未收到支援信息,她是不能擅自行動。
護侍的工作便是執行命令,若是因為自己的移動,壞了布局便是大忌。
此時的她並不清楚寧裴山的傷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她收到的命令是將寧裴山送往醫院。
“寧爺,您怎麼樣?”
看著對方眼中的擔憂,寧裴山抬眼掃了她一眼,後者看出主子的意思賀柔忙低下頭,自覺的轉了回去。
繃帶是之前被寧裴山隨意繞在手掌上的,打了個鬆鬆垮垮的活結。
手心傳來的觸感讓寧裴山心裏有些計較,一點點開拆纏繞的紗布,一隻白皙的右手露了出來!
整個手掌光潔嫩滑,手指白皙修長且骨節分明。男人這樣的手指是極為好看的,可倒後鏡中回望的賀柔不由的驚呆了!
這隻手,不要說要縫針的傷口,哪怕一道紅痕都沒有,哪裏來的傷?
由不得賀柔多想,她忙回過頭看向寧裴山的手心,的確不是她眼花!
難道爺受傷是假象?可這帶血的紗布是怎麼回事?
喬陌剛才在通訊裏那樣吩咐自己照顧好爺,擔心與嚴肅的情緒不像是演戲啊。
“爺,您的傷?”
一個念頭從賀柔心中一閃而過,但極快便被否定了。
怎麼可能一瞬間就好了,又不是神仙!
“無事,開車吧。”
發動汽車開離這裏,賀柔思維活躍了起來,她在考慮自己主子這是不是想要演一出戲給誰看,便又問了一句。
“爺,還去醫院麼?”
做戲的確要做全套,或許喬陌吩咐自己照顧好爺,是這個意思也說不定?
寧裴山哪裏知道她的心思,要是知道,估計也得佩服一句女人的腦回路果然寬廣。
此時的他左手手肘枕在車窗棱上,戴著翠玉戒指的食指在唇瓣上輕輕摩挲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這次的傷似乎比上一次恢複的時間短上了一些,日食的日子越來越近,按理還說時間應該更長一些才是啊。
話說最近受傷的頻率高了不少,不然還真沒發現日食之前,愈合期會紊亂。
最近不太適宜在人前動手,這傷太容易暴露了,估計薑歡愉都開始懷疑了。
說道薑歡愉,這又回到了魏文宇的事上了。
先除去是否是轉不轉世一說,自己這是該算一算他的命格,怎麼與他的八字總是不合喃,千年來一點都沒有改變。
今天這出戲,看的出他在針對自己,看來得在自己離開之前弄清楚喃。
寧裴山不想對方用薑歡愉作筏子來對付自己。。
片刻後,他像是才聽到賀柔這句話似的,回過神來向前座的人道了一句。
“不了,去聖水寺。”
收到吩咐,賀柔直接將車朝著聖水寺的方向駛去。
主子的吩咐便是一切,裏麵的考量輪不到自己這個做屬下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