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魏文宇至死依舊還跟自己裝傻,不肯說出薑歡愉的所在。
自己有的是手段,可以逼他說出口來!
不過就是抽出對方的魂魄,汲取靈魂中的記憶罷了,寧裴山在這千年的歲月裏,從來就沒有扮演過好人的角色!
將手中染血的外套丟在了一旁,魏文宇眸子顫了顫。
將指尖送入口中吮吸起來,這血液的味道充斥著他整個口腔。
濃鬱的腥氣布滿著他的鼻息,這味道真是美味極了,讓他仿佛又回到了東唐,那個征戰沙場的時候。
寧裴山不怕死,而魏文宇同樣不怕,甚至此時的他,手中還有一張如此絕妙的底牌。
兩人之間,不過是比誰更沉的住氣罷了。
“何必動怒啊,我們這還有的是時間喃!寧裴山,你能來的如此迅速的確出乎我所料。嘖,你要這般較真這遊戲便沒什麼意思了。”
魏文宇輕輕讓開身子,視線向著身後的石台瞥了眼。
“那喃,有本事你自己將她帶出來便是。不過一個女人,也就引你來此的餌食罷了,你知道我的目標可從來不是她喃。”
魏文宇的眸子閃過一絲戲謔,看著寧裴山看著自己眼中滿臉的不信任,他揚了揚手臂做了個請的姿勢,又道了一句。
“怎麼?戰無不勝的寧王爺也有膽怯的時候?我也曾位列九五之尊,蒙騙你這等小事,何必喃。”
說罷這句,魏文宇偏頭瞥了他一眼。便徑直將自己丟在一旁的衣服撿了起來。
可隻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魏文宇突然覺得整個人有些暈眩,眼前甚至不住的發黑,仿佛流血過多的貧血!
一時他腳下的步子有些虛浮,整個人都有些站立不住,不由向後退去,後背便一下子撞在了身後的石壁上。
連忙穩住自己有些發軟的身體,魏文宇手下扶住石壁讓自己可以站立住。
一滴滴溫潤的液體順著魏文宇的鼻息,從唇上滑道了下顎,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連忙低頭看了看,而此時鼻血落在了他已經破損的白色襯衣上,如落上了一點點紅梅的痕跡!
魏文宇眼前有些發黑,貼靠在堅硬的石壁上,單手扶住一塊凸起的石塊,而另一隻手抬了起來,鼻下蹭了蹭溫熱液體,魏文宇不由詫異的發現自己竟然流鼻血了!
“這……這怎會……你竟然劍上有毒?!”
魏文宇眼角微眯,疑惑之下,甚至還著難以置信的怒意!
這麼多年未見,堂堂東唐寧王竟然會用上這等拙劣的手段!
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對於魏文宇的質問,寧裴山冷漠的瞥了一眼,將地上的長明燈撿了起來,燈油溢出了一些,卻並未損壞。
不得不說,古人的智慧從來是讓人佩服的,質量與防護哪怕過了千年都依舊完好。
“本王從不屑於用上這些,如真要算下來,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罷了。”
寧裴山卻懶得看他一眼,被陰魂侵體的人,若放任不管,從來都是損陰折壽的命數。這些都是他自作孽的報應,自己可沒這般好的心腸,會救他一命!
“你不過一介凡人,隻憑肉身便敢入了這陰氣至深的古墓,本王不知該說是無知還是愚蠢。眼下你被煞氣所侵,陰邪傷體。能不能活著走出這裏,便都要看你造化了。”
寧裴山修得道法,又有山河氣運護身。而此處邪氣濃鬱,而魏文宇說到底也不過凡體肉胎,又怎能與他能相較,一切都不過是他自尋死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