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輕功一展,疾步便率先登上橋頭。
不過一個照麵的功夫,後續部隊相繼被邪祟給斬殺當場!曹文荊斷了一臂,苦苦支撐了些許時候,最終也化為了幽綠鬼火中的一簇!
一路同行十四人,如今便隻剩下自己與素問兩人苟延殘喘。
寧裴山還來不及傷心師弟們的慘死,回眸間,竟瞧見一抹不該出現的身影。
謝堂燕?為什麼她會在這,她不是該在山下等著自己麼?!
裹著雪色狐裘,騎在白駒上,謝堂燕如雪山上的絨花,的一枚。她滿臉的驚恐,看著滿地被屠殺而死的人,又將目光落回在了寧裴山的臉上。
寧裴山不懂這樣的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絕望還是悲傷?寧裴山不知道,裏麵有太多莫變的情緒。
可隨著素問飛身上前,不由分,一把拉過用那弱的身影替自己擋劍,想要拖住邪祟腳步之時,寧裴山眼前一陣昏地暗!
身體裏傳來扭曲一般的痛苦,幾乎奪取了他全部的呼吸!腦中不停嗡鳴,隨著謝堂燕被邪祟擊飛時候,弱的身影伴著血跡飛濺,寧裴山的眼前一片血紅!
周圍的一切變的那般不真實,寧裴山心口處痛的他死去活來,像是神經中最後一道弦斷了似的,他強忍的理智已經瀕臨奔潰!
“你作什麼!”
寧裴山厲吼一聲,雙目赤紅。看著謝堂燕的屍體就這般飛了出去,落在水潭中,濺起的水花一湧,而那的一團再也沒能浮起來。
寧裴山悲憤交加,巨大的打擊讓他心生恐慌,腳下輕功一踏,便想踩過橋欄緊追而去。
“你才在作什麼!”
寧裴山直勾勾的盯著潭心,而一旁的素問死死的拉住他的手腕。
“寧裴山,你清醒一些,不要婦人之仁了!邪劍出世,下都得陪葬!看此情形,今兒就算是你我都是在劫難逃!可哪怕死,這消息也必須傳出去!你明不明白!”
素問眼中沒有悲傷,隻是透著一股堅決一般的怒氣,她冷靜的可怕,甚至連嘴角都有著近乎瘋狂的冷意!
寧裴山眸子微顫,不過瞬間便恢複了過來。冷靜下來的寧裴山拽過素問便飛身上馬,朝著出山的路急奔而去。
自己方才那般的確有些反常,不知是被這邪祟的魅惑所影響,還是旁的什麼,寧裴山不知道原因,可他眼角酸澀的要死,仿佛下一秒就會落下淚來!
那人如同他心尖上的那點朱砂痣,痛的他拉著韁繩的手都在發抖,而那抹悲慟的畫麵在他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事實總是與眾人期望的相悖,邪劍從來不打算放過他們,就像貓鼠的遊戲,他們逃不出這萬慈寺的範圍。
邪祟操控著死氣朝著他們發動了進攻,不過奔出數米,兩人雙雙摔下了馬匹。
死氣過處,白駒四蹄被齊刷刷的砍斷,躺在地上慘痛的嚎叫著。
兩人本以為自己死定了,而寧裴山下意識掏出了身上的引魂燈幫他們抵禦住了邪劍的攻擊,而純銅燈身上麵的劍痕卻更加的深壑了!
寧裴山知道,恐怕隻能再抵禦一次,這道宗至寶就會淪為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