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薇伸出手摸了摸琴,“是尾好琴,我很喜歡,謝謝。好了,你的恩已經報了,以後不要再說報恩的話了。”
嶽霜飛送幼薇回家,周意生還是沒能從畫室出來,還是小溪去喊他說嶽公子到了,周意生才出來見禮,烹茶待客。
幼薇洗了手在院中彈琴,果然有了琴,她的心變得平靜多了,就像前世雨師身邊那些宮女,她看在眼裏隻要覺得不開心了便彈琴,她就好多了。嶽霜飛看著彈琴的幼薇,真是高山流水…幼薇,你可知我是你的知音呢?
嶽霜飛聽了個夠本天色已晚才不舍離去,此後周家便多了這繞梁不絕的琴音。
這晚月色極好,幼薇想起當初去趙天時門前,或許可以去試試。幼薇來到周意生的門口,門竟然沒有關嚴實,幼薇剛打算推門進去,裏麵傳出周意生的聲音讓幼薇停住了腳步。
“月靈…月靈…呃…啊…月靈小姐…”這聲音如此享受他在裏麵做什麼?難道是自瀆?他叫著杜月靈的名字做這種事?二爺和趙天時從未如此,他是怎麼了?幼薇幫他關上房門回到了自己房間,按住自己想要撩撥琴弦的手,為什麼會有這樣從未有過的感覺,有些無法呼吸。
周意生正要在頂點處釋放,關門的聲響讓他屏息靜聽,難道…門沒有關好?剛才誰在門外?被打斷了性質,周意生翻身睡不下,又下了床在燈下看杜月靈的畫像。
盡管知道登門提親沒有任何希望,杜小姐甚至不知道他是誰,就算知道他是誰又如何?她根本不會多看一眼,可是他忘不了她。
她就像那神女,明知遙不可及卻總是忍不住想要褻瀆她,這時悠悠的琴聲就像他此時的心情,可是琴聲片刻便停歇了,寂靜的夜讓多情人好生折磨,周意生出門去了怡紅樓。
此時太晚,紅樓裏麵的姑娘大多都歇下了,剩下的花娘都是下等姿色,周意生選了個清秀的小丫頭慰藉漫漫長夜。
第二天早上,周意生推開家門看到衣袂翻飛在院中彈琴的女子,竟差點認成杜月靈。
“幼薇?你為何穿成這樣?”周意生隱隱有些不開心了,莫不是在諷刺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幼薇素指輕抬,餘光看了周意生一眼。周意生楞在原地,今日的幼薇怎麼了?好像在生氣,不過她到底是什麼來路,初見的時候衣衫襤褸像個野人,住在家中之後做事勤快周到像是幹慣活的,可是今日…怎地身上突生一種高貴的氣質,真是迷…“你怎麼穿成杜月靈的樣子?還不去把衣服換下來,你這是讓我看著難受?”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幼薇停琴起身,“昨日我見到了杜月靈,她還叫我姐姐。”
“真的?”周意生有些激動,一時情急上山拉住幼薇的手,“你們還說了什麼?”
“她還問我許多問題。”幼薇帶著周意生在院中石桌前坐下,周意生已經迫不及待,“什麼問題?我可否見她一麵?”
“帶酒的脂粉香,還有你衣裳上的粉印,臉上也有,脖子上還有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