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輝也不拆穿,也不繼續,適而可止是他的生存法則,更何況這姑娘還是大老板的血脈,自己有幾條命都不夠跟她玩的。
“你還是少來這裏,這麼晚,又這麼漂亮,這裏這麼混亂。”嶽輝打算勸她快回去。
景雯聽了樂了:“你是在用這麼造句嗎?重複這麼多次!”
她坐下來,招手還要了吃的喝的。
嶽輝沒有動也不再勸,看著她擺了一堆東西在桌上。
“怎麼樣?來稅務部呆的習慣嗎?”景雯吃著爆米花,問。
嶽輝抬手拿了瓶水,打開沒喝,攥在手裏:“你就是我的領導,你習慣我就習慣。”
景雯笑的花枝亂顫:“你這張嘴真是太毒,也不知道總裁辦那幫老頭怎麼就那麼喜歡你。”
聽到那幫老頭,嶽輝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下又恢複正常,他笑著說:“因為我眼睛好看。”
景雯用手打了下空氣,笑的喘不上氣:“就不能說句真話!說正事呢!”
“你和楚總是同事?”她似乎不經意的問。
嶽輝倒很坦蕩:“是啊!你爸爸告訴你的?”
“不是。我爸什麼也不說,回家就是一葛優癱。我從你們的簡曆上看出來的。你們同一年在一個學校畢業。”景雯得意的仰起臉,像是隻等待表揚的小奶貓。
“優秀!”嶽輝表揚說,“真是虎將手下無弱兵,真夠細心。”
“喂,你少來啊!我是楚總的助理,你們的簡曆是我必須得工作內容。”景雯慢條斯理地說著自己的本職工作,話鋒一轉又道:“你後麵怎麼打算的?就甘心一直在楚總下麵給她當副手?”
這幾句話戳中了嶽輝,但他臉色依舊,至少在景雯看起來一絲波瀾都沒有。
“給楚蘭當副手怎麼了?我不給她當也會給別人當。那還不如給她當。她工作努力,能力突出,前途光明,跟著她我也有奔頭。至少不會像以前一樣,隻是個複讀機。”
嶽輝在辦公室工作時,因為工作內容就是潤色各個老板的發言稿和各種文件,無論寫的多麼漂亮,也是別人的思想。也因為他寫的好,名氣大,同事們就跟他開玩笑喊他複讀機,能讀出老板心裏想的話。
但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所以他也千方百計找機會調出總裁辦,在那裏他充其量是個寫手,連秘書都不算。
所以在有機會來稅務部時,他沒猶豫就答應了。之前在稅務部臨時支援給他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可真正調過來他感覺一切都變了。他是副職,每個人來彙報工作時都會問上一句是否還需要楚總簽字,是否要跟楚總彙報。
他來稅務部任職時,楚蘭出差在各個組裏周旋。她明明可以在辦公室遙控這些下屬,卻偏偏到處跑個不停。這樣拚命的精神被上麵格外讚譽,很多大小會議都會提及她工作勤奮,成績斐然,用她做榜樣。
嶽輝經常看著楚蘭辦公室空空的老板大靠背發呆,在這看不見的吃人的職場競爭裏,他知道她為什麼這樣拚命,隻有這樣才能活下來,活的看起來像個樣子。
隻是,在這樣拚命的她麵前,自己的做做樣子實在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