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穀渾賊子窮的要飯,除了戰馬牲口,這幫人也沒啥值錢的東西,可惜,跑了兩匹馬。”牛大貴歎息一聲,帶著兩個兄弟去收拾。李誠抬手:“牛壯士!”
牛大貴狠狠的一愣,回頭拱手:“恩公喚某牛大郎便是。”
李誠意識到稱呼不對,拱手道:“牛大郎跟來,某給你收拾一下傷口。”
說完李誠轉身就走,沒幾步就停下了腳步,麵前是一個吐穀渾騎士,箭隻正中胸前,眼睛瞪得溜圓,已然沒有氣息,這就是死不瞑目麼?
李誠彎腰伸手去拔箭隻,不想錢穀子搶先一步,伸手抓了箭隻往外一拽,也不立刻給李誠,在屍體上蹭了蹭血跡,看著箭頭驚呼:“果然有古怪,竟是精鋼打造。”
“大驚小怪!”李誠伸手拿回箭隻,裝入箭壺時,牛二貴已經衝到前麵去,挨個拔出箭隻。李誠往前走沒幾步,牛大貴已經跑回來了,討好的雙手奉上箭隻。李誠接過來一看,好像沒損壞,都還能用。
回到之前藏身的洞口,看看偌大的旅行牛仔包,當時是貪這個包夠大,現在怎麼解釋是個麻煩,不管了,背起來走回坡頂。
牛大貴已經把上衣脫了,身上披著袍子在等著。李誠走近了,這貨站起拱手:“多謝恩公。”李誠擺擺手:“客氣,坐下吧,我給你包紮。”
“吐穀渾的箭頭不中,傷口不深,包不包不打緊。給恩公添麻煩了。”牛大貴還在客氣,李誠幹脆閉嘴扮高冷,不然說下去有的羅嗦。牛大貴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心裏一直在琢磨,恩公打扮如此怪異,一定不是來自中原。可他明明是關中口音。
傷口確實不深,箭頭入體而已,血還在往外流。沒有酒精,隻能拿水簡單的清洗一下,沒有紗布,隻能撕一件幹淨棉布衣服,反正在唐朝也穿不出去,全都撕破拉倒。
李誠的手藝一般,看見自備的雲南白藥,心裏不舍,幹脆用布條對付著包紮了一下,亂七八糟的,難看就難看吧,馬馬虎虎過得去就行了。
“好了,你穿上衣服吧。”李誠可不是喜歡給自己找事情做,實在是初來乍到的,他需要這三位的幫助才能立足。至於回到現代的念頭,李誠根本就沒去想,賊老天既然給自己送來了,就別惦記回去了。
坐在地上李誠不說話,腦子裏胡思亂想,牛大貴也沒有開口,一直在審視怪異的李誠。
牛二貴和錢穀子回來了,打破了平靜,錢穀子走上前:“恩公,夥長,繳獲十六匹戰馬,還有一些兵器,皮甲,銅錢兩吊,還有一切雜七雜八的物件,也不知能值幾個錢。”
牛大貴拱手:“恩公,你看怎麼分?”李誠一愣,想了想:“某要兩匹馬,一吊錢,其他的你們分了吧。”這個答案讓錢穀子露出喜色,牛大貴連連擺手:“這不成,恩公救命之恩,繳獲都該是恩公的。”
李誠笑了笑,背起牛仔包:“東西多了也背不動,這樣,錢都給某,其他的物件某看看,有喜歡的就拿幾件。馬就要兩匹,多了也養不起了。”
“也好,恩公請。”牛大貴在前,三人一起往下,牛二貴在下麵看著東西和馬匹,三人走近了,牛二貴也站了起來拱手:“恩公。”
言多必失,李誠直接扮高冷,點點頭就算是答應了。
在一堆繳獲裏翻了翻,沒傻看上眼的東西,看來吐穀渾是真的很窮。繳獲的飾品,都是骨製品,金銀製品根本沒有,肉幹倒是有不少。拿起一個裝了肉幹的背囊,抓起銅錢丟進去,李誠笑道:“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