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高陽私下裏的話,看見李誠就流口水,想吃肉了。
還在李麗質動作很快,沒一會丫鬟出來相請,李誠轉身時李麗質站在堂中正色見禮:“妾身柔弱,累及太子和自成先生,妾之罪也。”
這是簡單的收拾過了,不施粉黛,但卻依舊風采不減,甚至因為身體不適,多了幾分病態美,讓人看著忍不住就想上去安撫一番。
到姿色,長孫衝這個龜孫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這麼漂亮的老婆……不過現代人李誠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就想那句話的,每個漂亮女人背後都有一個想吐的男人。
其實這話的實用性男女是通用的,隻不過還是要看人,看環境和社會地位等等因素。
沒有那麼絕對就是了。
尤其是在現代社會那種男女相對平等的環境裏,更是如此。
李誠回禮之後,李麗質讓坐,軟榻已經搬走了,多了四把椅子。
“太子關心殿下,著臣來看望一二。
臣的意思,不論殿下遭遇了什麼事情,總要寬心一些。
不膝下子女,還有陛下以及太子殿下、高陽殿下等兄弟姐妹的記掛。”
一邊尋思,李誠一邊不緊不慢的開口勸慰。
李麗質聽了微微欠身:“先生有心了。”
李誠笑道:“長公主殿下來高陽殿下處算是來對了,散散心,吃好睡好,陽光好的時候,可以四處走走。
廣闊地入眼,總能讓人心胸為之舒展,比起困在自家的院子裏,不知道強多少倍。”
李麗質很喜歡聽李誠話,總覺得他無所不知。
文采之高,不弱子建,勸慰別人時,更是溫言軟語,娓娓道來。
原本鬱悶的心緒,隨著李誠的話語慢慢的舒緩。
李麗質還是好的,高陽在一旁眼珠子都發光了。
李誠見她聽的仔細,眉頭漸漸舒展,繼續笑道:“殿下不僅僅是長孫家的媳婦,有句不中聽的話,臣想想還是要出來。
長孫衝不尊重殿下,就是不尊重陛下和皇室。”
李誠的很含蓄,李麗質想辯白,卻有不知道該怎麼才好。
“便是夫妻之間,也不該毫無道理的動手。
便是動了手,總該給個緣由吧。
夫妻之間打鬧吵架也本是尋常事,無端的猜忌不可取。
殿下既然無錯,便不然一味的逆來順受。
竊以為,不如就在此間歇著,等陛下回鸞,找趙國公主持公道。”
李誠這家夥壞的很,也不讓李麗質去跟長孫衝打架,讓她去告狀。
把她的心氣抬起來,這人心裏有心氣了,就不會太過抑鬱。
李誠覺得吧,李麗質可能就是長期抑鬱,導致生病。
李麗質如果按照李誠的意思去做,不吵不鬧,在外麵呆著不回家。
等到長孫無忌回來,李麗質去告狀,長孫衝肯定慘不忍睹。
尤其是李世民那裏,更是留下惡劣的印象。
一次兩次就算了,長孫衝要是不改毛病,李麗質多來告狀幾次,李世民那裏遲早要爆炸。
一旦李世民心生惡念,加上一個太子李治的惡念,長孫家就算是一百年內抬不起頭了。
李誠謀算的很遠,夫妻之間就算感情再好,來來回回的折騰,吃棗藥丸。
李麗質不是沒脾氣,隻不過以前性格柔弱,習慣了逆來順受。
關鍵還是沒有人給她撐腰,給她出主意。
曆史上的李治是靠長孫無忌上位的,然就弱三分,不會輕易去幹涉姐姐的事情。
這個時空的李治,那是李誠給頂上去的。
現在有李誠出主意了,李麗質很自然的心氣就上來了,不過還是有點猶豫道:“母後的《女則》中,可沒有告狀這一條。”
這就是被封建思想毒害的典型啊。
李誠聽了笑道:“殿下,可是《女則》中也沒受了氣不能告狀不是?”
李麗質聽了低頭沉思一會,抬頭時語氣堅定道:“那就照先生的做就是了。”
“如此甚好,誠來此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隻是還請殿下牢記,臣是沒有來過這裏,什麼話都沒有。
所有的一切,都是殿下自己的主張。
高陽殿下也沒給您出主意。”
李麗質是個聰明人,瞬間明白了李誠的意思。
隻有把自己擺在一個弱者和受害者的地位,將來告狀才有殺傷力。
“既然如此,妾還是搬回去住的好。”
李麗質舉一反三發揚光大了。
李誠笑道:“那倒不必如此刻意,如果心裏掛念子女,不妨派人去接過來。”
“如此,甚好!”
李麗質算是下了決心,高陽在一旁再也忍不住道:“自成先生,妾有點事情想私下裏請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