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風一直在朝堂上與二皇子淩蕭逸為敵對,此時送出此信定是抓住了淩蕭逸的把柄,可為何將信送給自己,白泠錦完全沒有頭緒,白泠錦記得,上一世殺自己的是太子,可二皇子淩蕭逸如今並不是太子,太子是大皇子淩宸墨,如果按照最後一天的記憶推算,那二皇子應該是後來的攝政王,自己要信任的人是後來的攝政王,那麼照此推算,不出意外,淩蕭逸後來會成為攝政王,那麼,此生自己是不是該相信淩蕭逸。可為何白月風如此厭惡淩蕭逸,白泠錦左思右想難以想通,隻得先休息,待此後記憶慢慢恢複再思考此事。
“小姐,藥熬好了。”在白泠錦思考的過程中季煜已經熬好了藥,給了白泠錦的貼身侍女南歌。
南歌從小跟著白泠錦,性格直率,武功高強,從來對白泠錦忠心耿耿,上一世,白泠錦與南歌親如姐妹,白泠錦不敢想象自己死後南歌的處境。今生再見南歌,白泠錦心中思緒萬千,一是激動,二是怕重蹈覆轍。白泠錦下意識起身直接抱住南歌,南歌回抱住白泠錦,似是感覺到白泠錦的不安,輕聲道:“南歌永不離開小姐!”
白泠錦聽到後,更堅定了心中決定改命的想法。
白泠錦看南歌麵帶疲憊之色,深知自己出事這個丫頭也沒有睡好,趕緊喝了藥以後打發南歌回去休息。
南歌走後,處理好事情的白泠錦熄滅了書案上的燈,卻留了床頭的一盞琉璃燈,這是她的習慣,她從小怕黑,燈熄了,便睡不著了。
白泠錦走到床邊,因著先前出了些汗,白泠錦換了一身暗紅絲綢所製的鎏金紋飾褻衣,在白泠錦剛剛躺下的時候,白泠錦明顯的感覺自己被硌到了,她伸手一摸,摸到一塊血色玉佩。上成的雞血石如熊熊燃燒的烈焰般震懾人心,上成的雕刻技藝利用雞血石的漸變處雕刻了精致的龍紋,高傲冷峻的龍騰飛於祥雲之上,栩栩如生,右下角,一個瀟灑的“墨”字被鏤空起來,彰顯主人身份。
那陣熟悉的劇痛傳來,白泠錦緊緊地握住手上的玉佩。
難以呼吸,這是白泠錦最大的想法,黑暗中被勒住脖子的白泠錦嘴唇開始泛白,而身後的男子還在更加用力的拉進手上的錦緞,儼然是必要白泠錦送命的表情。
“嘭!”伴隨著一聲巨響,白泠錦的房門被踹開,一個身材頎長的男子衝進屋內,正在行凶的男子被其一腳踢飛,硬生生撞在牆上,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他惡狠狠地盯著打他的男子,隨即轉身衝門口飛奔過去,試圖溜走,豈料門外幾個暗衛正等候著他,他剛出名便被一個暗衛反手押住。
“帶下去,別讓他死了,告知丞相白泠錦遇刺,讓他請太醫,但提醒丞相不要試圖查真相,丞相會知道怎麼做的。”救白泠錦的男子開口道,他聲音富有磁性,很是好聽,可溫度太低,冰冷又不容侵犯。
白泠錦意識慢慢恢複,但是眼前還有一些模糊,白泠錦感覺自己被抱到床上,替她掖好被子。白泠錦知道,是救她的那個男子在抱她,白泠錦在他身上聞到了淡淡的墨香。
男子把白泠錦放下後準備轉身離開,白泠錦縮在被子裏,她怕黑,她不敢睜開眼。感覺到那男子即將離開,白泠錦弱弱地喊了他一聲:“可不可以,幫我把床頭的琉璃燈點上,我害怕黑暗。。。。。。”
男子離開的腳步頓了一下,搖了搖頭,無奈的給白泠錦點上燈,富有磁性的冰冷聲音此刻帶上了一絲溫度:“點上了,膽小鬼。”
白泠錦聞聲掀開被子,想要好好和他道謝,卻沒有看到他人,經曆了方才的生死之禍,白泠錦精疲力盡,沒有能道謝,她隻好繼續睡覺。
不遠處的廂房內,方才救白泠錦的男子神色冰冷,想著下一步對策,可他卻忘了,那塊父王所賜的雞血石玉佩,已然掉到了白泠錦的房間裏。
白泠錦很快從回憶中恢複過來,手中的玉佩出奇的溫暖。白泠錦回憶起上一世最後一刻攝政王所說的話以及他身上的墨香,白泠錦決定,尋到機會把此玉還給真正的救命恩人。想到此,白泠錦握著玉佩滿意的睡著了。
清晨,白泠錦醒來後想著下午便要離開,想去遠山寺的後湖中走走。她不想打擾其他人,自己將頭發半挽半散,她特意挑了兩支血色玉石製成的簪子,純金在玉石中巧妙的勾勒出祥雲的圖案。她換上殷紅的長裙,裙上飛鳳展翅繞滿整個後擺。白泠錦看著鏡中的自己,妝容精致,一身血色裝扮,甚是好看。這是白泠錦以前從不會碰的顏色,她偏好那些粉嫩的色彩,她的前生也如那些色彩一般,愚蠢至極,今生,她要如這一身殷紅,再世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