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挺多講究。”
“不過這也看人,像許姑娘……”春桃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趕忙住嘴。
子夜有些好奇的問道,“許姑娘怎麼了?”
“沒有、沒有!是我一時嘴誤,小姐您就當沒聽見好了。”春桃有些緊張地捏著手心。
一旁未摻和她們話題的李爾萱卻是神色一變,尤其是在春桃提到“許姑娘”的那一刻。
“是許如紗嗎?”李爾萱忽然開口。
明明是個很普通的名字,但春桃卻如同聽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小姐您可別瞎說,,您衣食無憂的,奴婢可還得養家呢!”
“嗬……他有膽子做,憑什麼不準旁人提起來?”李爾萱輕笑一聲,心中恨極了周雲寒。
“停。”
子夜出聲打斷了李爾萱的話,她明白李爾萱為何會如此憤恨,但此事與春桃無關。若是因此被牽連,那可真是連累無關人了。
李爾萱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前方便是玉芙水榭,春桃將她們二人領到後便迅速地退了下去,不敢再與她們有什麼交集,生怕被趕出府。
因她們是頭次被周雲寒的賞花宴上,在座一些人在她們二人來時都投過了好奇的目光,更有大膽的人直接上前詢問。李爾萱沒什麼心情說話,自始至終臭著張臉。而子夜則好脾氣地挨個答了過去,她麵上做足了工夫,至於心中是怎麼想的那也沒人關心。
還沒她們找到位子坐下,人群中便傳來一陣騷動,在場眾人的目光彙聚到了入口處。
來人是位極其優雅大方的女子,樣貌端莊,膚似白玉,麵若銀盤,一襲淡紫色雲紋長裙,手腕上帶著個赤金翡翠鐲,整個人顯得極為富貴。
“是陳太守的女兒!”其間有人將那女子認了出來,不由得驚呼出聲。
“鈺姐姐今日也來了啊,姐姐今日也太美了些。”有人似乎認識這女子,一副熱絡狀迎了上去。
然而傳入耳中的更多是不屑、嫉妒與鄙夷。
“她都來了五年了居然還沒嫁人。”
“嘖嘖,對啊,這周公子明顯就瞧不上她。”
“我要是周公子啊恐怕都要厭煩她了,每年都來,每年都糾纏周公子。”
諸如此類的竊竊私語不斷地傳入子夜耳中,她轉頭看向身旁的李爾萱,見李爾萱也滿臉的無奈。
“我自小長在村裏,幾乎不離開村子的,與城中這群小姐交際的少。但人之間就是這樣子的啦,有歡迎的就有嫉妒的。”李爾萱小聲衝子夜解釋。
子夜向陳鈺那邊瞥了一眼,嘴角扯出一個無奈的笑,轉著眼珠挑了個位子,拉著李爾萱坐了過去。
本以為選個角落,她能安安生生地渡過今天。誰成想陳鈺那頭客套完後,徑直走向她所挑的這個位子,並且就停在了她的眼前。
“抱歉,方便起來換個位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