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結婚哦,那不好意思了,我不該問你的隱私,如果你覺得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多諒解,我也隻是想知道怎麼能夠更好的幫助你完成心願。”宋可遇不知不覺的也開始口氣客氣謹慎起來。
“沒關係。”徐來說得很敷衍,也不太走心,手向後一伸展,碰到了放在竹塌上的零食,他拿起來眯著眼睛看了看,宋可遇忙笑著解釋,“哦,那是奶片兒,你、你要不要嚐嚐?”不怪宋可遇結巴了一下,這東西出現的太尷尬了。
“要是方便的話,能不能先給我手機用一下?”徐來客氣的說。
宋可遇掏出自己的手機遞過去,直覺對麵的這個人好像極其不太容易和人溝通的樣子,倒是拿不太準是不願意,還是不擅長,總之性格過於陰沉木訥,又不太苟言笑,單單坐在那裏,就透露著由內而外的距離感。
也許是自己的文化程度受限,不知道上流社會的知識分子都是怎麼和人溝通的?
宋可遇呐呐無言的等在旁邊,過了一會兒,隻見徐來的神情開始變得十分專注,想了想問:“冒昧的問你一句,你是怎麼去世的?看著你對自己的學術成果這麼上心......想來你應該是個很成功的科學家,難道是因公殉職?還是......過勞死啊?”
徐來隻是敷衍的點了點頭,也沒肯定也沒否定,一副並不打算深入交談的樣子。
行吧,宋可遇覺得自己最後的努力也盡完了,如果這是他希望的相處模式,自己還是盡可能的讓他感到舒適吧。
兩個人都沉默著,各想心事。
徐如身體一動,宋可遇才從走神兒中醒過來,看對方將手機遞還給自己,宋可遇拿起來晃了一眼,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正是下一屆濱城市年度卓越貢獻人物評選頒獎晚會的相關消息。
宋可遇笑著揚揚手機,“原來你要去這兒。”
“對。”徐來點點頭,頓了一下才說,“但是在此之前,我還要出去走走。”
“去哪兒?我陪你。”宋可遇忙說。
“不用了,”徐來搖頭,直接拒絕,“我在濱城生活了幾十年,這裏我很熟悉,不需要你陪我。”
“可是......”宋可遇還要再說,那邊徐來便直接開始背誦起了望鄉台還魂手冊裏每一條每一項,洋洋灑灑的朗讀了好半天,才停下來看著宋可遇說:“我回來的時候是了解過規則的,沒有一條規則明確標注,我回來會失去人身自由,況且爻先生還和我在同一個身體裏,他也會監督著我的言行,因此並不需要有第三方同時監控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宋可遇連忙解釋,“因為第一,嗯......冉總他現在身體狀況比較特殊,第二我也是好心......”
“還是不必了!”徐來直接果斷的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這還是宋可遇來千世集團後第1次遇到這種情況,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人交流,對方每句話都像是單純的為了把天聊死的節奏。
他不僅擔心任務完不成,他更擔心的是懵懵懂懂的冉不秋因為徐來而遇到什麼意外,當然,也擔心那個目前處在掉線狀態的冉總成事不足,跟著裹亂。
宋可遇暫且妥協了一步,遞上了一隻備用手機,“這隻手機你可以用來上網、打電話,我想畢竟你也去世了一段時間,這期間有一些信息可能還是需要更新的,你今天就先了解一下吧,如果這期間有什麼問題,你還是可以隨時來找我的。”
“好的,謝謝。”徐來接過手機,說完就轉身回了竹屋。
他居然還前所未有的第1次關上了竹屋的大門——那扇門自從存在就沒有被關上過......宋可遇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被切斷了。
如果是以前的冉不秋,最起碼還能把神識化出來和自己溝通溝通,可是這個幼兒版的冉不秋,除了稍微能輪換著搶搶身體的主動權,大概沒有辦法和自己互通有無來。
宋可遇凝神走到竹橋邊坐下來,一個人翻著手機,看著那徐來搜索的信息發了會兒呆,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徐來、徐來,他想著徐來介紹他自己是一個博士,那會不會和頒獎典禮上的什麼人有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