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遇心亂如麻,總覺得兩者之間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凶手”此時再次被按倒在地,眼中的憤恨,在吳棟梁離場之後終於平靜下來。
旁邊的市長秘書走上來,小聲吩咐把這個人帶下去慢慢調查,可那小夥子不幹了,居然抬頭衝著旁邊的眾人大聲的喊道:“我今天就是來要個說法,那吳棟梁就是個黑心爛肝的王八蛋,他謀財害命,是這個世界上最缺德的人!還裝成什麼科學家,還裝成什麼有貢獻的人物,我呸!我詛咒他不得好死!”
“你這是什麼話?”市長秘書大聲打斷他,“聽你這意思是私人恩怨,那你大可以通過正常的法律手段來解決,為什麼要鬧到這裏來?你這樣擾亂公共秩序,破壞公眾設施,還意圖謀害吳博士,知不知道這些罪名加起來,有多嚴重?”
“我不在乎!”那小夥子梗著脖子,猶不解恨的滔滔唾罵著。
畢竟在場的都是重要的領導,沒一會兒,一個保安便舉著一遝材料飛奔過來回報,“找到了,找到了,這個人叫程乾坤,是我們濱城一個鋼廠的工人,沒有什麼案底,隻是他母親去年因為車禍毀了容,所以接受了還在試用階段的仿生粘合劑無償使用,是粘合劑的第1批受益者。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和今天這件事情相關的事了。”
去而複返的吳曉曉,扒開人群衝上前來,一腳狠狠的踢在了那年輕小夥子的肚子上,他疼得一哆嗦,扭頭向上看了一眼,吳曉曉厲聲喊道:“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害我爸?你也是有父母的人,你怎麼能做這麼過分的事情,你有沒有良心?”
她說著還要上去踢打,被趕過來的劉秘書從後麵抱住,拖離了幾步。
吳曉曉仍舊意難平,可是那小夥子不知是因為剛才的發泄過了勁兒,還是因為麵對著吳曉曉這個非當事人,倒是沒有了那麼重的憤怒,他頓了頓,沒好氣的喊道:“你也提到父母了,怎麼,隻許你們這些賺黑心錢的人提父母,就不許我們這些人提父母了嗎?是,我媽當年是無償的接受了這個粘合劑的試用,可是結果呢?你們根本就沒有說這粘合劑是有副作用的,現在一年還沒到呢,她就......她就......”他哽咽的說不下去話,扭動著身體,“你們看看我媽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
周圍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早有反應快的記者衝上去,從口袋裏掏出他的手機,幾個同行湊到一起你爭我奪,最後索性連上投影儀,直接在舞台後麵的大屏幕上播放了手機裏的視頻片段。
隻見一個看不出年紀的婦人蜷著身子不住的喊疼,今天行凶的這個小夥子抹著眼淚走上前去,“媽,你轉過來,讓大家都看看你被那個吳棟梁的藥給害成什麼樣子了!”
婦人驚恐的垂下頭,“不行啊,不行啊,我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沒臉見人啊!”
小夥子憤恨道:“我們又沒做錯什麼,憑啥替他遮掩著,媽你別怕,轉過來,以前是他周圍的人攔著,根本見不到他,現在我已經想到辦法了,總得讓他惡有惡報,血債血償!”
那婦人抖著身子轉過來。
現場有人忍受不住,“哇”的一聲嘔吐起來。
隻見那婦人的一張臉,白如蠶繭,所有的的皮肉全都變成了白色的絲縷,小夥子伸出手指一撥,直接可見絲縷後頭的森森臉骨。
整張臉上,竟然全無皮肉了!
一股寒氣自眾人腳下升起。
吳秘書看著視頻中那張詭異的臉,竟然久久說不說話來,怎麼會這樣......她渾身顫抖,回身趴進劉秘書的懷抱中,即使閉上眼,眼前還是剛才那副駭人的景象。
現場的緘默中,突然響起一個冷凝的聲音,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維和那難以抑製的震驚,隻見徐來站起身,緩聲說道:“當年這種粘合劑的原材料腺素,提取合成後,根本還沒有進入到最後的活體體質差異觀測實驗階段,隻是根據培養皿實驗發現,如果這種腺體在ry陰性血,也就是世界上最稀有這類血型人群身上使用,將會產生一種複合的分解物質,這種物質會使人的皮膚組織緩慢的纖維化,所以這個人的臉上,才會形成這種絲狀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