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了工,一個粗略篩選,一個細細辨別。
弗如邊找邊說:“我說實話,覺得鬼差不太靠譜,有什麼是連說都不能說的.....”
“對,就是找什麼不能說,還不能對視的,你就找這幾個關鍵字。”宋可遇強行扭轉了話題,板正了弗如的肩膀,弗如煩躁的一抖手中的書,叫浮灰嗆得直咳嗽,默默找了一會兒,隨口道:“唉,我是真不願意回來,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怎麼呆著怎麼難受,還不如在外頭跑跑。”
宋可遇聽出了他的小心思,“你是想怎麼著,搬到我們公司去住?”
“那感情好,”弗如一歪頭,“不過我更想搬到劉秘書那去,就怕被打出來!小宋,我有個提議,你們幹脆把108層裝修成個集體宿舍得了,這樣多熱鬧,要不然空間空著也是空著,多浪費......”
正說著,隨著幾聲敲門聲,兩人不由自主的抬起頭,就見一個身材有些臃腫的中年女人怯怯地探進頭來,“請問弗如先生是在這兒住嗎?”
“是啊,就是我,”弗如放下手裏的書,迎過來,“你找我什麼事兒?”
“哦,”那女人慌忙抬起手說,“我是在公廁的牆上看到了這張名片......”
“額......”弗如老臉一紅,“怎麼還貼那上麵去了,我可沒貼過!”他這話是衝著宋可遇解釋的,宋可遇忍不住一咧嘴,“知道了,是你發給人家名片,人家順手貼廁所牆上了吧,哈哈哈......”他憋著笑,還不如直接笑出來,弗如恨恨的瞪他一眼,臊眉搭眼的轉過頭來讓那女人進來,“你是想找我辦事兒?”
“是!”那女人點點頭,“我、我老公姓胡,前幾天走失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也報了警,廣播台也幫我播了尋人啟事,能想的法子都想了,可是這麼多天了,都沒什麼消息......你們不是那個什麼私人偵探社的嗎?”
“我們不是......嗨,得了,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弗如忍了命。
“等等!”宋可遇眉間一動,問道,“你是說你丈夫姓胡,前幾天走失了,就是廣播裏麵說的那個?”
女人點點頭,“是啊,我老公52歲了,可也沒得什麼老年癡呆啊,腦子清醒著呢,還能在工地上給人扛磚頭呢,一個人頂幾個人的體力,沒得說!前兩天剛剛說要出去遛個彎兒,可是我瞧著電話啥的都沒拿,這一走出去,人就沒了影兒......你說他一個半大老頭子了,人家人口販子還能盯上他?再說,我們家沒錢沒勢的,就是勒索綁票也輪不到我們家頭上啊!”
“不是還有拐去要飯的嗎?”弗如順嘴接了一句,那女人臉色頓時就白了。
“別瞎說,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宋可遇把那女人讓進來,在石凳上坐著,“你能不能說說你老公的事情,他以前是做什麼的,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你別擔心,我們也不是官方機構,你說出來的就算是不好的也不作數,我們隻是了解了解情況,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那你們、就算接了我的事了,真的能幫我找到嗎?”女人眼睛裏湧出一絲希望。
“找不找得到再說,不過找到了我們才收錢,這樣行吧?”弗如揣摩著她的心思說,那女人果然安下心來。
“也不是不能說.....我老公挺好的,人憨厚本分,也老實......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她為難的扭捏了一下,手指把褲子兩側抓的有些皺,“就是、四五年前,他給幾棟大樓當玻璃外牆的清潔工,可是前一天晚上和多年沒見的老朋友聚會,喝多了點兒酒,第2天早上酒還沒徹底醒過來,怕人家扣工資,也沒說,就硬上去了。哪想半空中操作出了點問題,把那樓上的一個十幾米的廣告牌給拽了下來,那廣告牌砸下去,唉......”她悠長的歎口氣,“當時砸中了6個人,其中4個重傷,2個......死了,這死者中間還有一個是孕婦......”